“倒是你。”她话锋转,连带表情都严厉起来,“你到底想干什?擂台不打,职业不签,让你去学校认识认识正常同龄人,你倒好,校园大门朝哪开知道吗?”
顾耀扬懒声说:“东南西北全都开。”
玲姐气笑,翻开手机说:“再过个星期就满十八岁,你真打算,这直浑浑噩噩过下去?”
顾耀扬点根烟:“不然呢?本来就是个死人。你想让怎活有价值?”
玲姐看他半晌,尝试着说:“过去事情就过去,记在心里也没用。你总得有新生活吧?还以为这两年你想明白,干什也都不拼命……”
林聿言立刻站起来,女人鲜艳红唇和乌黑卷发,让他瞬间回忆起两人在哪见过,如今在灯下仔细看,大概三十岁左右。
“你,你好……”
“呀,好有礼貌。”她走过去又想戳戳林聿言脸蛋,刚好对上顾耀扬投来目光,讪讪地把手放下去,笑着说:“叫玲姐就行。”
林聿言还没开口,顾耀扬就走过来说:“你回去吧。”
“……”
林聿言自知理亏,想要找方杰垫背时候,人已经没影。
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想来,遇到这种事情怪不得别人,只是他没想到,刚刚他们所说那场比赛,竟然跟黑市拳有关……
这个词林聿言听说过,据说是没有任何规则格斗竞技,是真打死人不偿命玩意儿。
大多都是有钱人攒局,非公开报名参赛。他不明白怎会有人喜欢看这种比赛,甚至还有更残忍斗兽场。
顾耀扬把他带到间休息室,靠在墙壁上,沉默着不说话。
顾耀扬没让她说完,挑挑下巴,意思是让她出去。
这到底是谁地盘?玲姐翻个白眼,起身走。留下顾耀扬个人,久久没动。
凌晨四五点钟,喧闹酒吧街终于安静下来,盛夏天已经亮
“现在回去。跟谁来,跟谁走。”
他态度冷淡,不想多说。林聿言只好抿着嘴角,点点头,默默地走出去。
休息室只剩下两个人。
顾耀扬问玲姐:“你来干什?”
玲姐找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杯水,反问道:“这是地方,为什不能来?”
他两只手上都缠着专业防护绷带,垂着眼,不知道想些什。
林聿言缓过来,刚刚画面太过突然,实在没有心理准备,偷偷看着顾耀扬,也跟着不出声。
他想起顾耀扬家里阳台上吊着个沙袋,还以为他是用来锻炼身体,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这时,门开。
位穿着黑色长裙女人走进来,她先看眼顾耀扬,又看到坐在沙发上林聿言,有点惊讶地说:“呦,这不是前几天碰到小帅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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