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言“哦”声,没有半点犹豫,给他个大大拥抱。又感觉他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头发,像是不停地安慰自己。
“顾耀扬。”
“嗯。”
林聿言问:“真画得好吗?”
顾耀扬说:“真。”
“就,就不同意报艺术类院校,你也是知道画画不好,但又想继续学……他,他就觉得可能在浪费时间吧。”又苦涩地笑笑,低着头扣着手指:“不过都习惯,他就是这样,而且他说也是实……”
“不是。”
“嗯?”林聿言抬起头,听到顾耀扬说:“他说不是实话。你画得很好。”
林聿言撇撇嘴,眼睛里又起层雾气:“你不用安慰。”
顾耀扬说:“没有。”
林聿言擦擦眼角,有点得意:“玲姐提到过。”
顾耀扬捏着他红鼻头说:“你到底偷听多少?”
林聿言赶紧抢下自己鼻子,翁声翁气地说:“就听到几句重点。”又急切地问:“到底是不是啊?”
他眼中惊喜根本藏不住,刚刚还哭乱七八糟,这会儿又要开心地笑起来。
顾耀扬说:“差不多。”
顾耀扬站在外面上不来,他只好换件衣服下去,阿姨已经睡下,也不用跟她解释外面是谁来。
林聿言鼻音还是有点重,眼泪倒是止住,刚刚那股莫名情绪实在摸不着头脑,此时站在顾耀扬面上,还有点不好意思。
看眼行李箱,问道:“你要去哪啊。”
顾耀扬说:“国外。”
林聿言怔怔:“去旅游吗?”
“你没骗吗?”
“你猜。
林聿言安静几秒,嗓子里像是哽着什东西,强忍着变调声音道:“那你还说……小鹿犬,像荷兰猪。”
顾耀扬“噗”地声笑出声,“那个确实有点像。”
林聿言气哼哼地把头扭到边,顾耀扬却突然对他张开双手。
林聿言问:“干什?”
顾耀扬说:“抱下吧,要走。”
林聿言心里高兴,他本来就担心顾耀扬直留在黑市会有危险,如果去打职业比赛那就不样,最起码,生命安全是有保证。
虽然被对手打在身上肯定还是很疼,但孰轻孰重,还是打职业赛好。
“你为什哭?”顾耀扬看着他微肿眼睛,沉声问道。
这近距离,也没办法再隐瞒,林聿言叹口气,老实交代:“是爸爸……说。”
他本以为顾耀扬会笑话他没出息,父亲说几句就哭鼻子,却没想到他认真地问:“说你什?”
顾耀扬说:“不是”
林聿言又想想,突然睁大眼睛:“你不会是……”
顾耀扬问:“是什?”
“你不会要去打职业比赛吧!”
顾耀扬看似惊讶地说:“这也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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