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言说:“曾先生果然很厉害,今天学到东西都快赶上之前十年……”
话音未落,顾耀扬就不想听,问道:“你准备怎谢?”
“啊?”
“帮你找老师,不表示下感谢吗?”
这个要求不过分。
“别看他面上副活着也行,死也无所谓蠢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在意那份过去。猜他或多或少有些看不起自己,并不是个真正洒脱人啊。”
所以……他才会说出配不上高位那样丧气话吗?林聿言怔几秒,抬眼看到天已经黑,跟曾先生告别,转身走出去。
外面果然又飘起来雪花,“沙沙”地落在地方,盖上他来时脚印。不远路灯下站着个人,正往这边看过来。
是顾耀扬。
林聿言赶忙跑过去问:“你怎来?”
“跟他倒没什关系,主要是他父母。”
林聿言说:“那不会,只要不是他做过坏事就好。”
曾先生对着他沉吟半晌,才说:“跟耀扬父亲,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朋友,那时候耀扬还小,去他家住过几个月,就顺便教他几笔,他父亲背景……对你来说,或许有些遥远。”
曾先生把自己知道事情,说得七七八八,包括顾耀扬家庭背景,已经他身上那道疤,还有他死去父母,以及他这些年个人孤身生活。
说不震撼是假,林聿言怔怔地问:“那,您画那副《擂台》,也是顾耀扬吗?”
林聿言想想,突然握住他冰凉手心,捧到嘴边,“哈”口热气。
笑着说:“谢谢你,你很好。”
顾耀扬说:“等你。”
“为什不进去?”他看起来很久,只手放在兜里,只手冻得通红,估计抽烟,手放在外面。
顾耀扬没说话,转身要走。
林聿言猜测道:“你待在外面……不会是怕影响吧?”
顾耀扬瞥他眼,没有否认:“你会读心术?”又问:“学得怎样?”
曾先生说:“是。之前跟你说,喜欢格斗。很早以前就开这个俱乐部,刚好认识小玲子,又从小玲子那里遇到耀扬,说到底都是个圈子朋友,兜兜转转,逃不开。”
林聿言问:“那您邀请他加入俱乐部,是想要帮他吗?”
曾先生边捋着胡子,边指点林聿言下笔,笑着说:“可没那好心,就是想看他打拳,他身手那漂亮,不站在高点地方,岂不是浪费?”
这点林聿言倒是认同,“但是他好像对于职业拳台……”
曾先生似乎知道他想说什,“这就是他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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