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杨说：“闻野哥哥今天请了事假。”
事假？云乐怔了怔，点头道谢，回了教室。
上午九点多，王松睡了一小觉，裹着大棉袄去菜场换陈巧玉回家做饭，陈巧玉挑了一颗烂了根的白菜，剁去尾巴，装进袋子里拎回家，王松这两天馋了，想吃馅儿，她昨天从隔壁摊买了块肥膘，熬夜炼了油渣子，和白菜放在一起，豁成馅儿，准备烙两张馅饼。
“嗒嗒嗒”的切菜声，回荡在楼道里，这栋楼年久失修，隔音不好，陈巧玉刚把剁好的白菜搁在不锈钢盆里，就听到有人敲门，她扭头看了一眼，在围裙上蹭了蹭沾了水的双手，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学生，个子很高，陈巧玉得仰着脖儿看他，问道：“你是”
“我叫闻野。”那人介绍：“是云乐的同学，他暂时在我家打工。”
那闻野呢？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男生，是因为有了心上人吗？
云乐把毛衣拿起来，感受着毛绒绒的柔软触感，如果闻野有了心上人怎么办？他对那个人……表白了吗？他说遇到了困难，是还没有说明心意吗？
云乐坐立不安，他想和闻野证实情况，却又因为时间晚了，不愿意打扰闻野休息。
一夜无眠，云乐睁着眼睛坐了一宿，依旧不知道怎么办，他想求助闻野，也想把喜欢心情的告诉他，但很奇怪，今天闻野出门很早，云乐去敲门时，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课间十分，五班的教室吵吵闹闹，邹建坐在最后一排抽烟，越来越肆无忌惮，他确实无所谓，就算老师发现，也会有陈兵这样的狗腿子为他背锅，陈兵站在他身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图离凑过去，单手支下巴，扭着身段，嘬了口烟，说：“哥，我搞到龙哥的电话了，你要怎么奖励我啊？”
“哦哦，乐乐的同学老板，快，快进来，外面冷。”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室内外的温度并没有差多少，进门依旧带着寒气，陈巧玉把闻野邀请进屋，找个圆凳擦了擦让他坐下，他们家屋子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衣柜门早就坏了，歪歪斜斜的勉强能关上，角落堆着许多泡沫箱子，有空的，又装了杂物的。
陈巧玉给闻野倒了一杯水，搪瓷缸子放在四
邹建冲着图离吐了口烟圈，说：“亏不了你。”
图离“咯咯”笑着，刚卷好的大波浪垂在胸口，挑起一缕，卷着玩儿：“龙哥可是凶着呢，下手没个轻重，要是出点事情”
邹建眯起眼，冲着走出教室的云乐冷笑道：“人在校外出了事儿，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吗？”
距离上课还有三分钟，陈杨和冯唐勾肩搭背地从厕所回来，教室后门口站了个人，看见他们俩主动走过来，陈杨眨眨眼说：“云乐？有事吗？”
云乐说：“我找闻野，他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