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被自己孙子洗脑,但他此时此刻,就是觉得挺好。
王桂珍平均半个月去次理发店,就算不做头发,也得去保养护理,发型师见得多,剪刀“咔嚓咔嚓”挥得有模有样,四十分钟后,她终于松口气,把云乐脖子里碎头发清理干净,又把被单解开,弯下腰捏着他下巴左右扭,满意地点点头,说:“去吧,让他们瞧瞧。”
云乐站起来说声谢谢,他不知道剪过头发自己什样,以前不在乎,也没人在乎,可这回他冲着闻野,每走步都觉得内心忐忑,他开始像个正常人,开始在乎美丑,开始担心,会不会不好看。
王桂珍喊声老伴儿,让他去拿扫把,自己回屋洗手,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阳光洒遍院子里每个角落,树杈稀疏,光影打在仿古红褐色窗棂上,侵雪水松土地砖里爬出只黑皮蝈蝈,它和云乐起出发,跑着蹦着,像是他高高悬起又“扑通扑通”用力作响心,蝈蝈跳到闻野运动鞋上,扒着鞋带玩会儿,又钻到不远处花盆里,云乐停下来,仰着头问他:“头发,好看吗?”
他顶着细碎短发,利落清爽,太阳底下还泛着淡淡栗色,估计从小营养不良,头发又软又细,闻野没说话,只是笑着看他,云乐又问:“不好看吗?”
“好看。”闻野突然抬起手,扣住他后脑勺,把他搂在怀里,小声说,生怕被人发现似,“不得,原来家乐乐这好看,得想个办法,藏起来。”
云乐侧着耳朵听,认真地想想,像个小猪似主动往他怀里扎。
闻野垂着眼问:“怎?”
云乐鼻子抵在他毛衣上,闷闷地说:“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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