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看着这道挺拔背影,从那年,到这
年,他总是注视着这道脊梁日复日背负那样沉重镣铐。
他其实早就想问。
郁时青,你辛不辛苦?
时至今日,他还是想问。
捆在肩上重担枷锁在这刻褪去,感受到久违轻松,他才发现,原来他还在意。
他们车还停在路边,在视线里只有小小团。
任柏问他:“郁时青,你想回头看看吗?”
“不。”郁时青笑容贯浅淡,唯独这次,淡淡笑意融入眼底,“向前看吧。”
任柏走在他身侧,转眼就能看到他似乎和平日没有区别侧脸。
下楼,任柏看见那个叫乐阳工作人员抱着个纸箱走过来,猜到是郁时青奖杯和证书,他把接过来,笑道:“谢啦。”
“不客气。”乐阳说,“郁哥,任哥再见!”
“再见?”任柏看圈华泽气派大堂,长长吐口气,大笑道,“应该是再也不见!”
说完,见郁时青已经走出几步,他没再和乐阳搭话,快走几步追上去。
郁时青走出华泽大楼,迎面感受着西沉冷淡日光。
你还不明白吗?这次出事,华泽上下除想方设法去补救祁泰华名声,有谁在乎过你?有谁告诫过祁泰华,让他不要再骚扰你?华泽不会帮郁时青澄清,也不会帮你解决麻烦,因为他们只在乎祁泰华,你不想想,等以后郁时青不在,你还能等到下个人帮你脱险吗?”看在他年纪还小份上,任柏叹口气,好心为他解释。
汪岭大震,愣在原地。
郁时青说:“不会怪你,你也好自为之。”
汪岭怔怔说:“不会帮你澄清,经纪人警告过——”
“那是你选择。”郁时青打断他,“说过,希望你考虑清楚。切都是你自己决定。”
或者只是简单说句,比不上你那辛苦。
可他怕开口,就会被郁时青听到他忍这许多年
可不知怎,看到他唇边弧度,任柏眼眶微热,借低头整理纸箱动作落后步,遮掩住脸上失态。
身前传来郁时青声音。
“任柏。”
任柏假装正常:“嗯?”
“这几年,辛苦你。”
冬季天气,今天其实又干又冷。
任柏刚跟着他出来,就被寒风吹出个冷颤。
但即便乌云厚重,狂风骤起——
郁时青缓步走下台阶。
他此刻心情,只有平静。
汪岭眼神涣散,喃喃重复:“自己决定……”
任柏看着他,摇摇头。
直到两人走进电梯,看到他还动不动,任柏感慨:“祁泰华真是畜生啊,把人给逼成这样。”
但没办法,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很多人都身不由己。
即便是郁时青,也才刚刚跳出火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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