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负手往前两步,似乎在追想:“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在梦里,好像听到陛下叫叔叔。”
他回身看向谢浮,压下唇边挑起弧度,正色问,“不过,实在记不清,陛下,你有印象吗?”
谢浮薄唇微抿,转脸看向执昌:“没有。”
沈寂向他走近两步,笑眼看他:“真没有?”
谢浮转身,沉声道:“说没有,自然没有。”
“有些事,没必要定放在心里。”
沈寂说,“有些话,只有说出口才会成真,否则埋在自己心里,有谁会信?”
谢浮眸光微敛。
“谢浮,别太压抑。希望执昌痊愈,也希望你比现在开心。”
谢浮紧握五指稍稍放松,他看向沈寂。
沈寂知道他问是哪句,直言说:“当然担心。”
他看着暖光里两道身影。
在他印象里,执昌年幼形象更深刻些,因为相处时间相对较长。小执昌长大成人后,他更多是旁观视角,相处更久,是眼前这个已经神识受损凤凰。
但年幼执昌不是这样沉闷性格。
他希望洛凝医术足够治愈执昌。
口。”
洛凝点头:“知道。”
她松开手,和执昌齐走回隔断内。
沈寂有言在先,执昌早在她到之前已做好准备。
两人在蒲团上坐下,到洛凝熟练地抬手捏诀,周围氤氲起温暖拂面光芒,沈寂悄然和谢浮起退几步,到旁护法。
“也对。”
沈寂似有笑意声音仍在耳边。
“凤皇陛下身为凤族至尊,当然金口玉言,不会说半句谎话。这说,陛下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
闻言,谢浮从来无情眸光闪闪,略微闪烁。
他听到沈寂脚步声由远及近,近在咫尺。
沈寂也看向他:“只要还在你身边,有任何话,尽可以来告诉,能做到,都会帮你。”
片刻,谢浮才问:“为何?”
沈寂神情未变,仅仅眼底漏出笑意,真真切切:“作为叔叔,担心你,天经地义。”
谢浮心底霎划过麻痒转瞬不见。
他冷眼看着沈寂:“你说什?”
他希望这只凤凰,能重新得到新眷恋,拥有真正情感,而不是昧徘徊在过去记忆,只懂得抓住执念,被幼时寄托裹挟。
沈寂说:“不论如何,还是他叔叔,既然他肯认,作为叔叔,有责任帮他,又怎会不担心。”
谢浮手缓缓握紧:“是吗。”
沈寂转向他:“知道你也担心。”
谢浮不语。
良久,蒲团上光芒仍然稳定,过程中没有任何波折。
见谢浮还在原地,沈寂说:“担心?”
谢浮淡声道:“切自有命数。”
沈寂笑声:“你信命?”
谢浮不答,只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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