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浮面色沉沉,语带凛然霜雪:“执昌。”
执昌才回看他,不动唇舌,传音道:“你想独占叔叔,连也不许与他亲近?”
谢浮也传音入密:“他如今不止是你叔叔。”
执昌看过沈寂脸侧红痕,撇撇嘴。
九千年光阴如梦,他却也在梦中见多两人缱绻模样,自然知晓道侣与寻常不同
但他不愿与沈寂相左,只好回身坐下,之后才记起什,看向谢浮:“如今,该叫你陛下?”
谢浮对此不以为意,淡淡道:“你之间,何必拘礼。”
执昌笑声,也漫不经意,脸上神色有往日不羁旧影。
他还想再说什,目光被谢浮动作吸引,看着谢浮和沈寂并肩而立,垂落两只手继而十指相扣,他怔,后知后觉记起无数画面陡然在脑海闪现。
他干坐良久,目光缓缓往上,对上谢浮双眼。
执昌被挤得往后退半步,还没再试,掌心空,他低头,叔叔手也被道银色灵力攀绕,牵走拉远。
他姿势未变,转向身侧。
谢浮表面毫无异样,语气平平如故:“你该歇息。”
执昌皱眉:“伤得不重。”
谢浮看他眼:“灵台初愈,自当小心为上。”
对上他含笑脸,执昌不禁也随之笑,斑斓眼底渐渐填满笑影,他苍白面色也浮回血色:“只因是叔叔,不知该说什才好。”
沈寂失笑。
执昌接着说:“叔叔,很想你。”
他低声倾诉心底无时不刻不在积压叫嚣思念,“每日,都很想你。”
谢浮冷眼静听,下颚冷硬,眸光愈发深幽。
谢浮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静心疗伤,为你护法。”
执昌眯眯眼,念及方才逼退他灵力,他转向沈寂:“叔叔为何会看上谢浮?他又冷又硬,既不柔软,也不体贴,况且如此小气,叔叔何以忍得下?”
沈寂忍是笑。
他说:“习惯就好。”
执昌向心直口快,外放坦荡性格在轮回里千年没变过,看来现在也是样。
执昌却看向沈寂:“久伤初愈,只想与叔叔团聚,其余无甚要紧。”
谢浮气息终于微重。
他闭闭眼,也转向沈寂。
缠在手腕灵力缓缓游走,紧得强势,沈寂压下唇边笑意,对执昌说:“听谢浮。”
执昌眼里闪过丝不情愿。
沈寂也沉默两秒,才说:“这九千年经历,你还有印象吗?”
执昌握着他手不肯松开,飒然起身,笑意稍敛:“九千年来混沌度日,记忆虽在,却似大梦场,空空如也。今日得与叔叔重聚,是毕生之愿。”
语气至诚,情真意切。
话落,执昌眼眶微红,不由再往前步,抬手拥——
意料之外道无形屏障突兀挡住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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