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是近在咫尺
心在跳动。
指间触及震颤微乎其微，却轻易抚平徘徊蜿蜒杂念，独留安宁。
谢浮垂眸，看到已不由自主松开拳。亦总轻易向沈寂坦露掌心已严丝合缝，正贴在沈寂心前。
交织心意纠缠不清，难解难割，恍如不分彼此，浑然
人。
沈寂看着他冷硬分明棱角，问他：“你是真希望
改主意？”
谢浮呼吸微重。
沈寂向
解他口是心非毛病，但这次，他要他亲口说出来：“是，还是不是？”
谢浮薄唇轻启，再过片刻，才发出声音，低沉微哑，不知什
时候丢他惯有从容。
他哑声道：“不是。”
谢浮是真不知道，才会当面问出口，还难得问得这直白。
“这说，”沈寂不由轻叹句，“是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谢浮眸光微动，终于移开视线：“你可知，凤皇道侣大典必定昭告五界，到那时，你再无追悔余地。”
沈寂微侧过身，往前追到他视线：“你为什觉得会后悔？”
谢浮抿唇，正要转身，却被肩上落下手牢牢钉在原地。
要憋在心里。”
沈寂停动作，索性转身看向还在原地谢浮，“是道侣之礼？说，这件事办不办全看你。”
谢浮似乎正等着他发问：“为何？”
沈寂挑眉：“什？”
谢浮道：“你曾几度推脱，今日为何应允？”
“谢浮。”
沈寂又近半步，
话落，他目光回转，和沈寂对视良久，嗓音依旧低哑，“不错，与你结礼，是所愿。可倘若你并非出自真心——”
“谢浮。”
沈寂打断他话，“仔细听。”
谢浮顿住，凝目望着面前如墨深邃漆黑眼睛。
沈寂按在他肩上手缓缓下落，握住他不知怎握紧右手，轻轻贴在胸口。
“告诉，”沈寂把人拉到面前，“你为什会这想？”
谢浮抬眼看他，默然片刻，突兀短促笑声隐约讥嘲，缓声道：“你与双修，与结神魂之契，以至与同返岐山，皆为受强求。”
沈寂皱皱眉。
谢浮又道：“遑论你曾有言在先，只因不愿见伤重，是以暂留神魂之契。你尚且不愿与结契，怎会应下道侣之礼，若你此刻变心——”
他顿顿，又转眼看向别处，“为时尚且不晚。”
心间传来细密缠乱变化，原来是这只鸟胡思乱想。
沈寂笑笑，闪身到他面前：“为什应允？这还用问吗。”
谢浮只是看着他，神情和游动绷颤心弦截然相反，样子仍是淡淡，只有以往冷漠凛寒眼睛紧紧注视着他，刻也不肯移转。
他在等他答案。
对上这双眼神，沈寂才意识到这句“为何”不是简单心血来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