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暗淡
光穿过树叶细细密密透下来，落在他晦暗不明脸上。她伸出手，软软地搂住他脖子。
季让身子僵
下。
她凑近些，认真地说：“
会陪着你。不管曾经发生过什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只要你不赶
他说什，她都点头。
好乖好乖。
他本来想放她走，可是忍不住。
拽住她手腕，把把她拽到身后海棠树阴影里。
戚映被他按在树干上，他俯身下来，浓烈属于男生荷尔蒙气味将她笼罩。
戚映也很开心，跟她挥手：“再见呀梨梨，明天见。”
岳梨捂住心口：“呜，被软妹子萌死。”
季让拉开车门，坐到后排来。
车子往她家方向开，她抱着书包乖乖坐在他身边，眼睛晶亮朝他笑。
季让忍不住弯起唇角：“笑什？”
你有本事去季让面前说啊，冲着小姑娘嚷嚷什，你才是懦夫呢！
岳梨气呼呼跟戚映说：“映映，你现在能说话，下次他再来纠缠你，你就骂他！”
戚映有点不好意思，软乎乎说：“不太会骂人。”
岳梨：“骂人有什难？教你啊！你听着啊！去你妈，你个傻逼！”
戚映抿抿唇，嗓音软软地重复：“……去……”
旁边就是小公园，四周来来往往散步都是小区里住户，她好担心舅舅舅妈也在，小手去推他胸口：“你做什呀？”
他鼻息喷在她耳畔，她身上甜香直往他脑子里钻。
戚映听到他哑着声音问：“你今晚说，是真吗？”
她愣下。
意识到他在问什，心脏又软又疼。
她老实地说：“可以说话，好开心。”她垂下眸，想起过年时舅舅总躲在阳台偷偷抽烟叹气，嗓音低下来：“不能再让舅舅为担心。”
她为别人着想样子让他心疼。
“不会。”他伸手摸摸她头，低声哄她：“映映会越来越好。”
车子开到小区门外，他送她下车。小区门口有推着婴儿车散步路人，他站在路灯阴影下，球衣湿润，锁骨分明，赤着手臂线条坚硬，有股咄咄逼人痞气。
可面对她时总是温柔：“那边人多，不送你过去，回家洗个热水澡，家里有没有感冒冲剂？冲杯喝，早点睡觉。”
季让快被这又乖又萌小傻子笑死。
他绷着脸瞪岳梨：“不准教她说脏话！”
岳梨唉声叹气：“唉你这不行啊映映，你没有骂脏话天赋，声音这软，人家还以为你撒娇呢。”
车很快来，季让把背上小姑娘放在后座，让岳梨坐后面，自己坐到副驾驶，先送岳梨回家。
到岳梨家，她跳下车，兴奋地跟他们挥手：“明天见啊映映！明天到学校他们知道你能说话，肯定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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