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背着她往西院走，低声喊：“映映。”手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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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看着他侧脸，乖乖地应声：“嗯。”
他叹
声气：“以后累，不舒服，难受，要跟
说，不要忍着。”
她抿抿唇：“好。”
季让步子顿下，温声道：“说过，既留下来，就把这里当自己
家。”
他大概是跟军中茹毛饮血将士待久，丝毫忘记小姑娘体力比不男子，何况她前些时日在匪寨受些折磨，身体还虚着。
可她也不说，默默跟着他，直到后面季让自己发现不对劲，试探着问：“映映，你是不是累？”
戚映：“……有点。”
季让想打死自己。
他本来还想带她去看最北边莲池，那池子冬日水面结薄冰，冰下能看见戏游红鲤，自有番景致。现在也不想去。
爱好风雅之事，飞雪亦在其内。
于是轻轻“嗯”声。
季让不知道是不是看出她小心思，笑声，隔半晌才说：“以前也不喜欢。”
戚映没忍住，好奇地问：“那现在为什
喜欢？”
季让笑下，把她小手更紧地拢拢，没有说话。
家这个字，于她而言太遥远。
骤然拥有，终归不适。
季让没再说什，把她送回西院，让丫鬟服侍着她午休，等她睡下才悄然离去，回房换身衣服，然后进宫。
常侍例行检查腰牌，随口笑问：“今日不必上朝，大冷天，将军进宫所为何事？”
季让摸
他松开她手，在她面前蹲下来：“来，背你回去。”
戚映清澈瞳孔张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回头朝她笑笑：“不怕，来。”
她迟疑着走过去，慢慢趴在他宽阔背上。
他手臂很结实，只到她膝弯，背着她起身时又稳又沉，点也没让她不适。她小手轻轻搂着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闻到独属于他味道。
西院里，司夏和莺歌已经把早饭备好。进屋，戚映头发睫毛都凝层水汽，季让俯身替她拂，指腹触到她肌肤时，冰凉凉，想想，伸出两只手掌捧着她小脸，轻轻捂捂。
她脸下就红。
季让心想，小姑娘害羞样子可真乖。
用完早饭，他让丫鬟取斗篷，把戚映整个人都裹起来，才牵着她出门。他带她逛逛将军府，这府邸虽比不上京中高官，但仍是当年御赐，又大又宽敞，十几个院落依次坐落，只是因为人少，显得极为冷清。
府中下人不多，季让带她认个遍，大约是得张伯指示，没再称呼她夫人，只喊“映姑娘”。季让想让她把整座府邸路认熟，他认为熟悉感会让人安心，反正也没什事，于是不厌其烦地牵着她遍又遍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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