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口不能言,只得推开,刚推开些,她又怯怯缠上,再推,又缠。
反复几次,床上两人本就是风华正茂双男女,干柴烈火,终是轰声,燃。
沈清轩神志已匮,只迷迷糊糊行至紧要关头,突感怀中温香软玉火热身子倏然变冷,更有只冰凉手掌抚上自己额头,那些低吟软哼都不知何处去,只听道声音,低低沉沉在耳边私语:“沈公子果是清古冶艳,秀润天成。”
沈清轩倏然大惊,腰身哆嗦下,猛地睁开眼来。
却见周围布景依旧,空无人,那床榻却在离自己十来步远地方,榻上被枕整
女子粉颈低垂,道:“那正是奴家。”
沈清轩至此才回过神,只是不解她来意,狐疑看着她。
“奴家得公子恩泽,方有今日……”说着,脸上突然透红,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声如蚊呐道:“今夜前来报答公子。”
她说极轻,羞眉眼都不敢抬起,沈清轩本是极聪慧人,悟她意思,顿时也羞不行,耳根红透,不知该如何作答。
两人时俱是羞涩难当,烛影摇晃着,气氛旖旎起来。
,忙些什,是否已寻到蛇蜕,中秋时有没有喝上酒……可曾念起自己,烛下笔墨清谈时光……
正胡思乱想着,忽听道清脆女声,娇娇弱弱在耳旁唤声:“公子。”
沈清轩猛地睁开眼,周围并无人。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顿下,突然掀开床帷。
只见不远处,亭亭站着红衣女子,云髻高耸,面色酡红,眉目如画,说不出娇艳如花。
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
那女子见状,仍是红着脸不敢抬头,却伸出手,轻解大红罗衫,缓缓躺下,偎进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岂有不动心之理。
沈清轩自是情动,却也踌躇。男女之事非比寻常,他虽出生商贾之家,却也三岁启蒙,经名师指点,习诗文礼数,至今不曾有轻薄言行。虽也想过男女之事,因身体之故,早已绝这个念头。
今夜此女貌美如花,虽是异类,却清清白白。因此即使心中喜爱,沈清轩也不敢妄动。
这番思量下来,沈清轩逐渐冷静,女子却不依,被褥中柔软肢体纠缠上来。
沈清轩愣愣看她半晌工夫,只看女子粉腮更红,风情绮丽。
以为自己在梦中,沈清轩忙伸手在身上拧把,却是极痛。
顿时醒悟过来,这女子非仙即妖。心中警惕。
那女子莲步轻移,走到他床边来,低头羞涩道:“如公子所思,奴家正是这山中花魅,多年承公子恩德,悉心浇灌,修得人形。适才院中公子饮醉,往奴家身上倾杯酒,公子可还记得?”
沈清轩愣愣听着,愣愣回想,突而想起刚刚似有这回事,那却是簇凤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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