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终是打开柴房门,爬着将吓傻
只是他仍喜欢哥哥,仍要跟在他身后,扶在他腿上,看着从来没站起来哥哥和颜悦色对他笑。
每次在他伤更重时候,哥哥就笑更灿烂些。眼神也明亮起来,不再那阴沉。
于是沈祯继续顶着调皮淘气名头,让自己次次受伤。
直到有次,沈清轩给他火捻子,让他在柴房里点火,说生火自己烤红薯吃。等他放火准备出去时,才发现柴房门被锁。他拉不开,再也出不去,火越来越大,在火舌舔舐到脸庞时,八岁沈祯透过燃烧窗棂看到哥哥脸。仍是含着笑,笑意盈盈望着他。
沈祯说:“哥哥!”
也不理沈祯,后来经不住这脏蛋蛋软磨硬泡,终是理。两人常常黏在块,分也分不开,连睡觉,都抱在起。
个半大不小孩子,抱着个软绵绵幼童,盖着床被子,睡香甜。真正是兄友弟恭。
却没有人知道,沈祯每天都吃哥哥送给他“糖丸”,那“糖丸”是沈清轩抓院中蚯蚓松过泥土,搓成泥球,泡糖水裹在外面,威吓着他吃。沈祯吃,苦着脸,怕哥哥不理他,每天都吃。吃完就肚子痛,隔三差五看大夫,后来大夫下猛药,那孩子肚子里落下几条虫子来。仅仅是这样小折腾,原本圆鼓鼓小腮帮子,立刻就没。却从来不敢对别人说,因为说,哥哥就不理他,还会揍他。
后来大些,沈清轩知道他能记事,就不干这样事。使着眼色,怂恿他上树掏鸟,专挑那些枝干细小树让他去,沈祯上去,每回都摔下来,摔几次,也聪明,每次都爬不高就故意摔下去,摔也摔不太疼。他哥哥哪里容得他在自己面前使心眼,于是有天,挑个长出院墙大树,让他去掏上面鸟窝。
沈祯上去,上到最高。不敢下来。
“哥哥!”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他什话都不说,他只喊哥哥。
如当年坠入冰窟沈清轩,冲着推他下去背影喊奶娘。
只是他哥哥,当年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而他却有。
沈清轩张手,用口型说你跳,接着。虽然隔得远,沈祯看不见他口型,却也明白他意思。
沈祯那时六岁,虎头虎脑望他会,就真跳。
沈清轩怎可能会接他。只动也不动,冷眼看着他跳下来。
沈祯半途被树枝挂住,没摔断胳膊腿,却也肩膀脱臼,挂在树上也不知哭多久,才有人赶来救他。他被佣人抱着去找大夫,在佣人怀里,发现之前坐在树下哥哥已经不见。
那个时候,沈祯仍是懵懂,却也隐约明白,哥哥是不喜欢他,讨厌他,想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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