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才不会问，也不屑问，他与那人无话可说。不论怎
说，他是求过他
，跪在地上，磕头磕
满脸鲜血，自尊尽毁求过他。
可他还是不放过他，那就罢。他再不求他。既然连这些道人和尚都没有办法，他只好自救。
与许明世分手回到军营，往后两个月，季玖再没有任何失态，无论伊墨是白天出现或者是夜里，他只视若无睹，不再多看他
眼，连榻上，也双目紧闭着，不论完事后伊墨走或留，都无视他存在。
仍然是，句都不说，句都不问。
只是偶尔，在某个眼角转侧间，季玖会瞟到那铺叠厚厚床榻。无人知道，那厚重被褥之下，放柄锐利匕首，吹毛断发。他只需要时机。
“当然。”
“那是修行两千年妖，除非他自绝生路，否则不会轻易被灭……”许明世道：“你就绝这个念头吧。”
季玖仍不可信：“无人能除他？”
“他虽是妖，却也不曾害过谁，若真要说有，那人也是自取。”许明世摇头道：“反倒是处处行善，功德深厚，不过再有几百年，定可位列仙班。”
季玖僵直站在原地，脸上无人气，袖中手不知不觉攥成拳。有血迹，自掌心指缝里流下。
你命中贵气不曾展露，今生你成为将军之子，补那富贵命格。只是你这世，虽富贵显赫，却杀孽太多，命就短。所以……小将军，还是放开心怀，将这剩下十几年好生过完吧。”
季玖不说话，似在等他继续说，许明世却不说，闭上眼打坐。
季玖说：“没？”
许明世摇摇头。
“就这些？”
他无人可求，只好自寻出路。不计后果。
许明世看到，心里也颇为难受，忍不住道：“你又何必。若是放开心怀，这世完结，都可解脱。”
“这世？”季玖怔怔回神，“他前世，也是如此吗？”
许明世听他这问，却感到分滑稽，要知前世，可是你死活缠着他呢。若非你执迷不悟，又怎会今世被他所困。
报还报，莫过如此。
许明世道：“想要知道前因后果，还是亲自去问他吧。”
“天机不可泄露。”
季玖站起身来，冷脸道：“那妖却是怎回事？”
许明世无言，不答。
“你可能降伏他？”季玖也失耐性，直奔目标。
许明世睁开眼，“你要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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