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如何？
在他们心里，季玖这个活生生
人，都是不存在。
连这样，季玖也不能有怨言，否则便是冷血无情。而季玖，也累到不想再有埋怨。
就这样吧。
季玖盯着他，目光冰冷而锋利，在沈珏脸上若刀
般，切割开他血肉，直逼灵魂，“你唤是谁？沈清轩还是季玖？”
沈珏沉默
。
“回答
，沈清轩还是季玖。”神情冷酷季玖，威慑迫人，如压在他面前冷峻山峦，压他喘不过气来，沈珏望着他，许久，才缓缓道：“是沈清轩。”
话说出口，沈珏闭上眼，低声道：“对不起。”
季玖放开他。
予求，却不断要求沈清轩重生！”
“季玖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副沈清轩皮囊，任你们为所欲为，还要始终怀有感恩，感谢你们百多年苦苦寻觅是不是？！”
“凭什
？”季玖说：“凭什要对你们好？明知道你们想要那个人是沈清轩，却还要替他照顾你们？”
“你来告诉，凭什？”
季玖说，红着眼眶，面色肃杀。
扔剑鞘缓缓走回竹椅坐下，重新阖上眼，季玖说：“走吧。”
沈珏弯身，拾起自己佩剑，回房收拾包袱，重新在他面前站站，最后句话都无有，静悄悄走。
季玖动不动坐在椅上，随着头顶阳光斜移，仿佛化作塑石像。
他知道他们会走，就像他们突兀出现样，将他生活撕扯成碎布，再悄然退场。
可他们是妖，无上法力，本领高超，他自己不过是个渺小凡人，只能任其摆布。
“你遇到两个乞丐，给个两，给另个二两银子，拿两那个不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转过身骂你吝啬。这是人心。”
“墙壁倒不去扶，反而骂邻居不帮忙。这是人心。
“生儿子宴请四邻，邻居家生不出儿子人吃着你家饭，边咒着你家儿子早死，这才是人心！”
“你们父子，无出其类！”
沈珏在长久愣怔中回神，时无话可辩，只哀哀唤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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