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墨说：“傻子。”
柳延抬起头，不知他为什
喊自己。
伊墨道：“眼睛肿
，难看，丑
很。”
柳延迟钝明白过来，知道他又嫌弃自己，委委屈屈拉着他衣襟，将脸凑过去，道：“伊墨，亲，痛。”
伊墨笑，在他眼皮上亲
下，又在送上来右眼皮上亲下，问：“还有哪里痛。”
二日醒来，傻子坐在床上，抱着自己膝盖，红肿眼睛还是布满水雾，不停往下流着眼泪，像是这些年蓄藏眼泪终于找到缺口，倾泻着要耗尽。伊墨替他穿衣，他在哭，伊墨给他束发，他还在哭，洗漱时水滴怎也擦不尽，喂饭时柳延眼睛已经肿睁不开。
最后伊墨道：“难看很。”
柳延哭着望着他。
伊墨道：“
骗你。”伸手摸摸那双红肿眼，伊墨轻叹声：“傻子也要。”
柳延不懂他话里意思，仍是无声哭着，伊墨揉着他头，将柳延抱进自己怀里，紧紧抱阵，才冷下声音威胁句：“再哭就不要你。”
柳延发好会呆，才能回答上他问题，断断续续道：“伊墨，不，喜欢，傻子，，这里，痛。”说着抓起他手，放到心口位置，认认真真，诚实告诉他：“这里，痛。”
手下肌肤温热，不再瘦骨嶙峋，有软滑触感，伊墨顿顿，手指在他心口那点朱红上搔动着，低语道：“那就更痛点……”
说着亲上他耳畔，字句道：“为更痛点。你痛，才舒服点。”
柳延痴痴望着他，又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口搔挠修长手指，看片刻，虽是不懂，却也答应：“好。”
因为他诚恳答应，所以伊墨看他许久，最后仍是句：“傻子。”
没会，柳延泪水就停止。
伊墨说：“以后不许哭。”
柳延偎在他胸前，像是怕极他不要自己，紧紧抓着他衣襟，直点头。
伊墨见状拍着他背，小心安抚，心里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傻。说他傻，却记事那早，说他不傻，又彻头彻尾傻彻底，随便句话就能哭天。
傻乎乎沈清轩，伊墨想想，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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