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柳延摸
摸自己
脸，在洗漱时问伊墨：“
脸上长什
？”
伊墨说：“什？”
柳延茫然揉着自己脸颊，道：“有些痛。”说着四处找镜子，却猛然发现屋里铜镜不知哪里去，找
圈没找到，只好凑过去道，“伊墨看看，是不是破？”
没破，只是肿。伊墨脸上片淡漠将他看看，而后道：“什都没有。”
柳延从不怀疑他，尽管觉得脸上怪怪，也信他话，扯着伊墨长袖，说要喝粥。
个好到无所不用其极沈清轩。
季玖与沈清轩骨子里其实并无差别，只是要走道路不同而已。这点他早就知道，并依然讨厌对方对自己态度。这与理智无关，只是出于本能。
所以，从头到尾，都懒得和他说上辈子事，上辈子渊薮不想告诉他，不想和他谈。
道路不同，所以即使骨子里模样，眼前也不是能在烛下笔墨交谈沈清轩。
伤害与争执过后，又是和好。最后季玖认输，愿意当晚他沈清轩，只会好不会坏沈清轩。就此分离。
喝完粥，就顶着张红红肿肿脸，欢天喜地跟着伊墨出门。
走在山间小道上，柳延捧着手里果子啃，共三个果子，他挨个啃口，啃完挑个最甜递给伊墨，道：“伊墨吃，甜。”
除吃就是睡，他别什都不会，不过，如果傻子什都会，聪明人就该去当神，伊墨边默默腹诽
现在成怀里这脑中空无却明澈傻子。
伊墨“嗤”声，是，不管他要找那个沈清轩好不好，坏不坏，最后都化为虚无，现实能面对就是这个傻子。那，如果傻子也没，下个呢？下个他又要面对上谁，怎样好，或怎样不好？或许就此放手，再不纠缠才是上上之策。但是，他走傻子怎办呢？忍不住这样想着，伊墨在被子里抚摸他光溜溜软滑脊背，温软手感，还是舍不得。再傻，也还有讨喜地方，比如纯粹。没有第世被家族束缚偏激，没有第二世被家国桎梏冷漠，剥开这些丢掉之后，只剩下个蠢蠢想对他好傻子。
伊墨抱着傻子，叹口气，“傻子啊……舍不得你。”也不知道梦里傻子听见没有，反正他是弯起唇角在笑。
有需求而对他好是沈清轩，无需求而对他不好也是沈清轩，现在这个无需求还死心眼要对他好依旧是沈清轩。叫什名字根本不重要，叫沈清轩或季玖或柳延并无不同，因为骨子里，都是那个魂。
伊墨在笑着睡着傻子脸上啃口，有些恼，第世好，第二世不好，第三世又傻好，第四世又会是个什样子？想想都恼，怎能不恼！伊墨很气闷，就欺负傻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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