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溜极快,柳延抬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柳延将炭火拨更旺些,将火镰放到旁,搂着怀里喝醉,正用尾巴在他脖子上绕来绕去黑蛇走到床边坐下,对沈珏这种肇事逃逸行为,已经不愿置评,低头对着黑蛇豆大眼,柳延问:“你真醉?”
黑蛇回应是在他凑过来脸上咬口,牙齿刚碰上皮肉就停顿下来,转而用信子舔舔,又攀上他脸,在柳延头上玩起来。
柳延往后仰躺在床上,黑蛇跟着跌在枕上,接着又缠上来,大约真喝醉,从柳延腋下钻到颈侧,又从柳延颈侧钻到柳延另只胳膊底下,尾巴欢快地卷住什又松开,在空中甩来甩去。甚至溜到床那头,尾巴卷住他小腿,口啃上柳延脚趾。
柳延“哧”地笑出声,只觉被咬又疼又痒,坐起身就要把他抓开。那蛇却欢快地换个地方,歪头对准他脚心,不偏不倚地咬下去还伸出蛇信舔舔,柳延硬是没忍住,笑着喊“别闹,不准咬”,可惜此时蛇已经完全听不懂,并且醉不轻,就算听懂也未必理他,兀自咬很欢腾,咬柳延乱颤,两条白生生腿满床乱蹬,坐也坐不住,哧哧笑着又倒下。别说他这世并无武艺在身,就是有武艺,被咬上痒痒肉也未必使得开,所以没会他便笑浑身发软,只晓得蹬腿踢那祸害,直踢枕头不知翻到哪儿去,被褥大半也落在地上。饶是如此,那蛇还卷在柳延小腿上,丝毫不为所动
死,人之常态。他既成不仙,必定会死。”
正说话着话,床上蜷在手炉畔睡醒黑蛇游过来,绕到柳延腿边,攀上去。
柳延转移注意力,端着酒盏问怀里黑蛇:“酒喝?”
黑蛇也不知是睡迷糊,或是被他喂食喂成习惯,也未多想,蛇信子伸就浸满热酒,再收回来,热酒就下肚。
那味道过于奇怪,伊墨似乎被这样奇怪味道疑惑住,蜷在柳延怀里,对着酒盏停顿好会儿。
沈珏在旁闷笑,往盏里又斟酒,凑到柳延耳旁低声道:“爹,让它喝完,会不会看到醉蛇?”
柳延眯眯眼,把抓住尝酒觉得味道并不美好转而欲退蛇头,温柔地道:“乖,喝它。”说着点住他脑袋,轻轻往酒盏里摁摁。
黑蛇懂他意图,但柳延让喝,也就慢吞吞地点点用蛇信子,将那盏酒舔大半。说实话,并不难喝。
于是,他醉。
沈珏观赏完场“蛇饮酒”,并不知道喝醉酒蛇会做什,但无论如何,这屋子不能再待,免得万闹不可开交,被柳延当做出气筒惩治,况且,让蛇饮酒坏主意,本来就是他出。沈珏忙道:“夜深,爹爹早些歇息。”说完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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