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时这丁点大,浑身都是骚臭味儿,毛都没几根。小畜生实至
“怎不说话?”
南衡捏起酒盅,慢悠悠道章“你们来兴师问罪,竟没准备好罪状?”
“果然比想还愚蠢。小畜生有你们这样长辈,倒是不忍心怪罪他。”
季玖终于出声,清清嗓子,“别那叫他。”
多难听称呼。
他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妖物,可惜不曾在他还是妖时结识番,否则说什也要弄到上界去,镇日听他说书都足够消遣。
果然是太久不曾下界厮混,错过许多乐趣。
想到好笑处,南衡对他肆意挑衅倒不介怀,只扬起似笑非笑脸瞅着他道章“小畜生但凡学来丁点你这性子,也不会把自己蠢死。”
又道章“也算见多识广,蠢死自己到真少见。”
“你们将儿子养得这蠢,倒还觉得自己占理。”
?”顿顿,他自言自语地喃喃着道章“是,你须得给们磕头。”
宽袍大袖被他写意挥,伊墨认真对南衡道章“你磕个头,磕们便完事。”
噫——看这坏蛇!季玖也不知忍多辛苦,才能憋住涌到喉头笑声。
他本来也没想将对方如何刁难,只是儿子被欺负场,不做些什心中总是堵口恶气,被伊墨这闹,望着眼前“恶儿媳”心头也气平许多。
终归是儿子“儿媳”间事,他们做长辈,哪里好意思太干涉不是?
南衡扫他眼,却是对着伊墨道章“他就是喜欢这叫。”
伊墨立即脸然,理解点点头。
季玖狠狠咽口气,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人家连这种事都敢说出口,他还能怎样。人家是不要脸,可恨儿子也不争气,当爹有什法子。他也算看出来,南衡更愿与伊墨说话,也许是神和妖终归是修道同袍,季玖决定立即闭嘴。
“也喜欢这叫他。”
依然是伊墨开口,双手比划下道章
“女子蠢笨点,模样周正些也嫁出去。”
“儿子蠢成这模样,还想着娶媳妇。”
“如此痴心妄想,可见你们也是蠢。”
他始终是不紧不慢语气,不徐不急表情,谈笑间便杀个落花流水,如他深不见底棋艺。
气氛又次诡异起来。
“不用。”季玖清清嗓子道章“你肯为他走趟黄泉路,磕头就免罢。”
伊墨露出来此之后第个笑容,异常俊美,简直玩出乐趣所在孩童般纯粹笑。
"那就免罢。"伊墨笑着应和,又对南衡说章“多送些好东西来孝敬就够。”
呔——也是无耻越发没有底线。
倘若换个角色场景,南衡就要为这精彩闹剧叫好打赏,这剧情比什故事都好听,比哪个说书人都来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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