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时,看见沈馥已经把东屋门锁拆下来,正在努力安新锁。
似乎新锁尺码跟门上窟窿有点对不上,沈馥努
沈馥背着沈老师,边学道在后面提着轮椅,起上楼。
开门进屋,把沈老师安顿在东屋床上,沈馥回去搬家。
边学道想跟她起去,沈馥连说三次不用,边学道也就没坚持。
沈馥自己来来回回跑7趟,就把家搬完。
简单床上用品,衣物,厨具,碗筷,洗漱用品……剩下,全是乐器。
沈馥苦苦坚持着,看不到点曙光。
可是她不能放弃,她可以放弃自己,但她不能放弃病重老母亲。
老两口为帮她开鉴定,为私官司,把棺材本都拿出来花光。沈馥就算想死,也要等给母亲送终再说。
沈馥已经想好,等搬完家,边试着在家作曲,边去乐器行看看有没有人招工,实在不行,短期内她就算去路边卖艺,也要找到赚钱门路。
跟边学道谈完第三天,沈馥就搬过来。
沈馥几乎断收入来源,完全靠母亲退休金生活。
她甚至舍脸皮去酒吧和夜场应聘,可是她会乐器和曲子太雅静,根本不适合那种闹哄哄地方,没干上三天,就被辞退。
真是山穷水尽。
沈家亲戚单薄,加上沈教授为人古板清高,跟亲戚向走动不勤。
沈馥性格遗传她父亲性格九成,也是清高孤傲人。
看着沈馥如此简单“家”,边学道觉得自己心有点颤动,这得是个多坚强女人才能扛过来?
上午搬完家,中午沈馥就出去。
下午回来时,她拎塑料袋里,有个新门锁,两把剔骨尖刀。
只看眼,边学道就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给谁准备。
沈老师正在午睡,怕在厨房开火弄醒她,边学道去食堂吃饭。
她之前没告诉边学道帮忙,而是早晨时候直接用轮椅把沈老师推到单元楼下,自己上去敲门。
结果事先不知道边学道出去晨练,没人开门,沈馥就跟沈老师起在楼下等。
边学道晨练回来看见这两人,吓跳。
连忙跑过来,问沈馥:“怎不提前说声。”
沈馥说:“没关系,反正也要出来转悠。”
以前风光时候少来往,现在落难,自然没脸找那些十几二十年都不曾上门亲戚家求助。
前夫是个负心,因为离婚闹得很僵,沈馥压根没想过找他。
父母倒是有些关系不错学生,可去年沈馥出事,沈教授费尽心机,把能找到、能求助学生都找,才给沈馥开出个免牢狱之灾精神病鉴定。
可是人情就是如此,用点薄分。
沈馥不好因为钱事再去张嘴,那样实在太丢已经去世父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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