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甚至可以说有点歇斯底里。考试时，如果看到有人在抄袭别人
卷子，就会把抄袭者和被抄袭者卷子撕个稀巴烂，然后把两个人都划为零分。因此，学生们都不敢在考试时作弊。乌金胆子小，不敢那样做，
胆子也小，也不敢让乌金那样做。们数学老师是个女，三十多岁样子。听说她离
婚，没有孩子。后来，听外面人说，其实她孩子是死。学校其他老师都说这是她这样歇斯底里原因。总之，小学时期，乌金数学是
次也没有及格过。这些都是小时候事。
长大后，继续上初中和高中。高中之后，也没有继续读下去，随便在个小城镇找份工作，得过且过着。乌金读到小学毕业就没再继续读下去。他父母只有他个小孩，他们想把他留在他们身边。他也没有要求继续再读。们那里初中都要到县里去上，因此，小学之后就去县城。次暑假，回来问他为什
不继续上学。刚开始他说他父母不让上。也信以为真。后来他又主动说你真想知道为什没有继续上学吗，说真想知道。他说他害怕数学。笑，说可以让你抄啊。他说从五年级开始，每当抄数学作业时，他就有种罪恶感。他不想让那种罪恶感继续下去。那时感到他内心些真诚。
就在高中毕业那年，们都十八岁。就如前面说过，找到份工作，而他成位转世活佛。第二年夏天，有次回家时，他托人捎话让去他寺院。他寺院离们村庄很近。其实，这之前们就见过面，就是在他刚刚被认证为这个寺院转世活佛之时。他被认证活佛在们这带算是很大活佛，方圆几里百姓都是他信众。给他举行坐床仪式那天，来很多人。几乎所有人都拿着些贡品，对他顶礼膜拜。也是在那次，父母硬让对他磕头。
拿些哈达之类去他寺院看他。个僧人把领进他卧房。进去时他正端坐在那儿，他周围放着些经书等他经常用东西。他示意让那个领进来僧人回去。感受着房间里那种气氛，觉察到们之间些距离。恭敬地给他献哈达，正犹豫着要不要对他磕头之时，他挥手让坐到他旁边。他脸上还保留着小时候些神情。看到那神情，就觉得们之间那种距离感下子没有。
他笑着说：“上次你父母让你对磕头难为你。”
不知该怎回答他，就说：“所有人都对你磕头，也应该磕头。”
他看着样子说：“现在没有别人，你就不要那样拘束。”
听他话，还是很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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