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下讨论都很热烈。这促使重新审视老家那逐渐消逝小城生活。因离家多年,审美、思维、习惯已被重构,这距离使变成家乡旁观者。在不需要与生活角力之后,有新视角去观望故乡生活方式、人情、风物,美好东西从片琐碎中浮现出来。几乎是贪婪地把所看到记录下来。但照片毕竟只是瞬间定格,没有时间流淌过程印迹,因此觉得十分有必要拍摄视频。恰好年底回家前,工作上需要添置相机,便顺理成章地买有录影功能机型。从二〇三年春节开始,在家每天都拍得很疯狂,什都想摄下来。几年过去,积累大量视频素材。
二〇五年,《刺客聂隐娘》上映,看到篇侯孝贤导演访谈,有电影学院学生向他说出自己困惑:虽然在学导演,却不知道怎开始自己第部电影。侯导回答说:想拍就去拍,你不去拍怎知道如何开始!这句话在心里引起震动。拍摄父母生活之初,只是想制作个对家庭有纪念意义影像作品,正如父亲多年前拍摄那样。侯导话无形中为揭示另种可能:既然已经有那多素材,为什不能做成部真正意义上电影呢?有这个念头,便带着学习意识去解电影是什。开始从豆瓣影评里寻找,那些碎片化信息点点建立起电影概念。
这期间,也曾怀疑过。是很容易自怀疑,不是怀疑能力,是怀疑自己人生选择。时常想,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是个什样存在。在过往人生阅历里,并不能找到确切答案。喜欢表达,哪怕只是给自己。觉得每个人诞生都是随机且不可复制,每个存在都有独特价值,都应该有与世界相处独特体验,都可以把这些体验表达出来。
当侯孝贤那句话帮掀开遮住那条道路壁板之后,看到这种可能,越来越意识到电影就是最适合表达方式。买很多书来学习,从各方面增进对电影理解。开始意识到人和环境关系,这改变拍摄构想。带着超越日常表达意识,能够观察得更细致,更深入地解父母身上那些普通人光辉。想做部真正电影献给父母。
二〇六年春节,回到家中,看到父亲衰老如此之快,意识到必须开始剪辑。当时,连用什剪辑软件都不清楚,需要从头学起,至于要花多长时间,最终能否剪出来,更没有完全把握。正是在聚会过后这个彻夜未眠夜晚,怀揣着忐忑希望,暗暗下决心。
四月,回到北京,先花个月时间看素材,如何开始,却仍头雾水。问朋友应该用什剪辑工具,下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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