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干些打扣眼和绣花之类活计,再去补习班接政宇。机器声音大,小区邻居有意见,只好把门窗关得紧紧,夏天机器发热,浑身冒汗。
房子看上去是简单装修过遍,但处处透着自己动手粗放痕迹,卫生间瓷砖缝隙宽窄不,瓷砖大小和颜色各异,厨房地面显得不平,墙上也露出深浅不粉刷层次。屋子没有产权证,不能接入煤气管道,妈妈找附近乡下熟人换煤气,年前刚买过罐。
下午时分,妈妈去小区空地收大摞晾洗过衣服被褥回来,是积压很久,趁着过年两天空闲,今天天气不算冷洗。另外有年前洗过大塑料袋鞋子,因为下几天雨,怕返潮又拿出来晒。几乎都是政宇,只有双属于妈妈。
缝纫机台子上有两只政宇小时候抱毛绒玩具,只泰迪熊和两岁时买驴。政宇喜欢泰迪熊,把它叫作“撒气熊”,眼下熊肚子变得很扁,头和屁股被挤大,这是政宇五年来拳头“撒气”结果。
虽然从两岁起缺少父亲,只见过照片,政宇和母亲生活中,却并无多少互相撒气时刻。在政宇看来,“感觉她(妈妈)有种很难形容母爱”。母亲也知道政宇心疼自己,冬天睡觉前打热水泡脚,会先给妈妈泡。倒是妈妈看书,有点担心儿子到年龄点儿不叛逆,“是不是不好”。
至于父亲,只有个稀薄背影,似乎不需要提起。当初是爸爸主动离家,政宇说原因是“不想让和妈妈太痛苦”,又说“爸爸每年只能挣点儿,几百块”。在妈妈讲述中,则是“两个人天天吵架,怕影响孩子”。自从离婚,妈妈再也没有找过对象,自己说“没那个心思,就不会遇到”。
在心里,她把自己结束单身可能性推到政宇成年之后。眼下政宇处于小升初时期,妈妈认为是关键阶段,现在只是辛苦自己个,再找任何个人,都可能影响孩子,“不想去赌”。政宇倒希望母亲找个,“按自己想找来”。除有儿子陪伴,妈妈“天太忙,没有时间孤单”。
在远离家乡上海地头上,妈妈也并不缺朋友,除互相帮衬师傅,还有老乡和邻居。腊月二十七收工后,二十八妈妈特意做满桌菜,在家请客。政宇数得出妈妈炒七个菜,他说妈妈是“级厨娘”。他最爱是妈妈出手奥尔良鸡翅,而妈妈也不谦虚,“去肯德基,麦当劳都得关门”。红烧肉是妈妈另出拿手好戏,她自称结合家乡和上海做法,味道更为醇厚。
吃饭时候,政宇规规矩矩先摆好妈妈和客人碗,其后才是自己,周六周日饭后涮碗事也自动包。有个朋友家里是开餐馆,来吃饭时带饺子皮,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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