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们回家做作业之后,燕燕在手机上和姐姐聊天。两姐妹之间不像燕燕和父母,很轻松,姐姐问燕燕你昨天是不是说不喜欢,嫌烦,燕燕不承认。燕燕喜欢看姐姐孩子,她不叫婴儿乳名,而叫“大墩儿”,意思是婴儿很胖。姐姐让燕燕去找她玩儿,燕燕说“要考虑考虑”,如果妈妈块儿去可以,如果只是自己去,“应该也能行”。不乐意坐车,但自己能保证安全“没问题”。这是燕燕难得表态,上次爸爸送她去姐姐那儿玩,在那边还闹别扭回来。
妈妈说,燕燕这样跟姐姐能唠嗑,只是这半个月来事。以前姐
又要开始。
第次出门
清早,姑姑上来,看燕燕眼,燕燕说姑姑“瞪她”。
姑父年前因矽肺去世,留下两个孩子,分别在上小学和初中。小姑过来找黄忠,希望得到慈善组织助学,边说边抹眼泪。姑姑每天很早起来做豆花,早先是推“倒骑驴”串村叫卖,现在骑三轮。家里五亩地姑姑自己用机械种。
姑姑让燕燕过去玩。众人劝说之下,燕燕鼓起勇气答应,和们坐上姑姑车。这是第次没有妈妈陪伴走出家门。
姑姑家在坡下个小村子,院子和厨房里凌乱摆着种田和打豆花机械,却有些空落,感觉少什。弟弟周末不上学,在吃疙瘩汤,姑姑给燕燕舀碗。燕燕在姑姑家院子站着,耳朵上仍旧戴着耳机听歌,下意识地晃动双腿,或者来回走动,不愿站在个地方,和在自家炕上不样。
姑姑家里有张贴满奖状墙,有张耷拉下来。们看奖状,燕燕也进来看,弟弟说这都是你小妹,你有吗?燕燕说自己有张。这是姐弟之间很久以来仅有对话。
在姑姑家没有待多久,回到家里,隔壁几个小女孩过来玩,和燕燕打不带彩头小麻将。三个女孩都是妈妈出走,十四岁女孩金子看去有几分伶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哭瞎眼睛,奶奶只有只眼睛,本人没有户口,祖孙三人住老房子塌,住在村里机井看护房里。村里小孩只有两人骑自行车上学,金子是其中个,大雪天也是如此,摔倒过两次。
金子补办户口需要亲子鉴定,但金子没满月母亲就走,父亲矽肺去世,不知如何办。提到也许可以做祖孙鉴定,金子正在出张[1],燕燕没忘提醒金子。
打麻将时候燕燕神情轻松,嘴里轻轻地哼着歌。相比伙伴们,燕燕是幸运儿。黄忠说,燕燕出生前,B超检查是女孩,由于头生也是闺女,父母有想法,打算换给别人,落个生男孩指标。出生时把接生婆认错,没给人抱走,抱回来黄忠看,长得圆嘟嘟,心上舍不得,就要。“这叫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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