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相处久,病症才会在出众外表下点点显露,似乎优美旋律在哪里稍稍走调,让人心生惋惜之情。
“人家说人长得挺好,没本事。”她这说着自己,像是为自己外表出挑做个解释。类似强调挂在妈妈口头,譬如说自己纳鞋垫“丑”,自己“蹩”。
虽说如此,家里多个做饭邻居大婶,却使妈妈感到需要寻找位置。她开始打下手,拿手巾擦拭揉面盆,动作却像她说话声气样,有些过度。揭开锅盖看水时候,差点将锅水碰翻在炉子上。说起在亲戚家做客情形,声音也有些大。似乎无形中有
去。弟弟也想去,但爸爸觉得他身体弱,爬不上山。
妈妈电话没有打通,是欠费停机。不过打通亲戚电话,让妈妈明天早些回来。回家路上,姐弟做起千手观音,手臂被新安装路灯光拉长,姐弟身影融在起。
工人离开后,家里安静下来,爸爸好容易有暇坐在炕上,鼓起腮帮给孩子玩只塑料小鹿吹气。或许由于太过劳累,小鹿腰腹没有完全鼓圆,爸爸掏出三块钱包兰州烟抽起来,霞莉学着爸爸样子吹饱小鹿,戴着奥特曼面罩弟弟随即跨上去。
两个孩子睡下后,爸爸还要看电视喝开水,随手拾掇下屋子,捱到晚上十点,给牛骡添草。天要喂六七回,“吃不饱容易生病”。半夜还需要加次。夏天可以吃坡上青草,不用喂这多次,妈妈在家就可照应,爸爸才能安心出门打个月工。平时爸爸还会给自己倒上半纸杯酒解乏,今天下午陪客喝,晚上就免。
半夜,沉睡家人被惊醒,个女人冲进家门,抱着个孩子,站在炕前大声控诉。起初以为是妈妈,细看是邻居老婆。她男人白天在这儿帮工喝醉酒,晚上回去打老婆。女人怀里孩子吓得目瞪口呆,也没有哭。爸爸把孩子安置在炕上睡下,披衣跟女人出门去劝架。霞莉姐弟醒会儿又睡,家里安安静静。两个小时以后爸爸回来,又去后院给牛骡添料,回来上炕睡下,给打横睡弟弟盖上被子。小男孩在梦里叫着爸爸。
早上邻居女人来接孩子。正在起床霞莉揉揉眼睛,看看身边睡邻家孩子,又看看父亲,像是做场梦,又分明是真。
母亲病
第二天偏房屋顶快完工时,母亲回来。
看到母亲,就明白爸爸微笑是什含义,也懂得邻居大婶语气。母亲身材高出旁人很多,蹬着双长筒靴,上身是红色皮夹克,面容清秀,透着不像是属于这个地方人气质。连她姓“姬”,也似乎自有来历。
最初刻,周围人事都相形见绌。最初开口说话时,这种气质仍旧保留着,只是语调稍稍有些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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