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红色,散发松脂气息。爸爸掮根极其庞大、浑圆,看起来不像是人肩背能够承担,爸爸看上去并不健壮身体,却似乎平淡地将它扛在肩上。
木料首尾太长,在狭窄如线溪谷中循行,随时要防止被藤蔓树木别住,肩胛上重量随路程点点增加,带着不适疼痛酸麻混合感觉,直增加到难以忍受,才停下来歇气,似乎这是对自己某种要求。妈妈也掮根略小,落在后面,心肌炎后遗症让她看上去吃力得多,在个转弯地方别住,在谷口卸下木料爸爸转回来帮她。
树砍倒四个月,水气还没有完全蒸发,这时雨季刚过,背起来最重。爸爸回忆,几年前在遥远山上弄杂木,共有几万斤,特别硌肩,自己都后悔,“弄投降”,但还是弄回家。个侄子当过消防兵,去汶川支援过地震救灾,半重木料都扛不动,后来说“服你,叔你太厉害”。爸爸年轻时做篾匠,篾活不挣钱后又做木匠,似乎熟知木头习性,在肩头上不生分。
说到这里,爸爸露出隐约丝微笑,似乎回到年轻时候,还有着无限可能。木头到公路上,再用小铁车搬运回家,阳光刚刚落在水渠上,孩子们正在起身,姐姐手机里放着李健《美若黎明》,新厨房事业就要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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