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从前有匹白马,膘肥体壮,爸爸曾经把宝安带在胸前,骑着白马驰骋。六年前马生病,只好卖掉。
慢把羊赶到铁丝网三角地带,合围住最犹豫只。
从三四岁起,宝安就在山上赶羊。有次只很小羊羔落单,对着宝安咩咩叫,“不知道怎办好,就哭”。长大以后,宝安时常和爸爸合作抓羊,爸爸宰羊时候,宝安也会帮忙把羊翻过来,攥住它两只前腿,羊就认命地仰天躺在板凳上,等着人给肚子来上刀。
宝安发现有两只小羊羔先前从铁丝网下钻到别家草场,又着急地咩咩叫着寻找缺口回来,母羊也在这边逡巡呼唤。宝安耐心地等羊羔和母亲会合,走近看铁丝网下沿果然有处翘曲,可以钻过小羊,铁丝上还蹭着羊毛,看来大羊也曾尝试。宝安用手把弯曲铁丝掰直,大体拾掇好。
铁丝网那边草场还没有割完,草比这边高出截,难怪小羊会钻过去。
“你们晚来几天,捉不成迷藏。”宝安说。
打草时候,需要全家出力,爸爸腿不方便,宝安和放暑假回来哥哥合作操纵割草机。个人操纵方向盘,个人在后座,割草机铡刀霍霍掠过草地,遇到坎坷和石块,后座上人需要及时压下手柄,抬起铡刀掠过去。这套动作,宝安六岁时就学会。被斩断青草散发出新鲜气味,草地上留下依稀辙痕,天下来新式机器可以收割百亩草场。
这年雨水好,七月时候,草长到人身高半,眼望去看不到羊群,阵风压低草际,才现出羊群吃草方位来,叫宝安想起语文课上教诗句,尽管他功课不大好,也记住“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草场上还有蘑菇,雨过天晴,就长出层来。有种白蘑,才回去炒熟,蘸上酱好吃,只是这两年没有采。
草场上各种无名野花,宝安大多不认识。傍晚割过草场上蚱蜢密层层展翅,片嚯嚯声响。仰头是匀净白云,极目起伏山岭,几处露出微红,草场绵延无边,景色无比安闲,似可安放生,却又无端寂寞。个人时候,宝安并不喜欢待在山坡上,宁愿待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虽然在外人看来,个人拥有这整片起伏草场山岭,是何等惬意。
山谷深处井,是羊群另固定去处。每过段时间,爸爸需要骑摩托车去趟,通电抽水上来,灌满水槽,满足羊、牛和马饮用。
井有九十米深,但宝安说,这里原来是有泉水,下雨天会形成小溪。几匹马正在槽中饮水,见人来缓缓走开,奋蹄走上阳光犹有余热山坡。宝安说,这里面有自家两匹,也有代养亲戚家。本来都驯过,爸爸受伤之后没有人骑,变得有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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