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因为伯父事迹受到些关注,红林参加芒果台举办“变形计”节目,对调去江西南昌个家庭,第次坐
回沟里,到家已经十点半,几年前沿路装路灯,后来袁家坪下面截灯坏,最近靠近自生桥这截又没,走到自生桥吊岩下面段觉得阴森,心里发瘆。靠路边有座坟是红林曾祖父,不怕,怕是大古树下河滩上埋孤坟。早晨五点四十下去,天是黑,又没有路灯,看到偶尔出现房子是刷白,门又都关着,像人失去血色脸。
几个同样早上学沟里孩子,家里都有摩托接送,或者自己骑踏板车,红林落单。有次早晨走到自生桥下面,回头看到个东西蓝幽幽,吓得赶紧跑,后来告诉伯伯,伯伯说是木头腐烂发荧光,红林始终不能全信。
只要奶奶还在沟里,家里没有搬下川道,这段落单路程就还要继续。
离家出走
搭手建房子经历,让红林和爸爸比以往亲近起来。以往父女在起时间,远远不如伯侄多,爸爸只是过年回来十几天。
前几年爸爸在安康开个夏天小吃店,红林下去待半个暑假,帮着爸爸收盘子洗碗,是出生后和爸爸在起最久段,后来却意外地中断。
那年,在清晨忽然接到红林打来公用电话,急促声音带着哭腔,背景是嘈杂车声人语,听起来她是离家出走。大致听清她是和爸爸闹矛盾,自己离开小吃店坐车回家乡,老家没有装电话,她联系不上伯伯和奶奶,心里害怕因此打给。劝她回去找爸爸,红林怎也不肯,因为她把爸爸锁在门外,怕回去挨打。她身上有五十块车钱,是背着爸爸拿。后来接到她下车打来电话,说是回到八仙,才稍许放心。那年红林只有九岁,从安康到八仙有五个小时车程。
这次见面,红林详细讲述那个夏天出走原委。小餐馆是楼底开间,父女在阁楼上睡,楼下做面条和锅巴饭。头天晚上爸爸喝醉酒,在餐馆里掀翻桌椅,红林害怕,从餐厅外面锁上防盗门,爸爸只好在餐厅里过夜。早上红林下楼开餐馆门,爸爸上楼睡觉,红林把钥匙放在餐桌上,出门时不小心带上防盗门。红林和爸爸生疏,加上晚上锁门事,怕爸爸发火打她。恰好个客人来找爸爸还五十块钱,红林拿上钱就去车站,坐车回八仙。
没有帮手,爸爸也回八仙,小餐馆没多久就关门。
爸爸在外打工轨迹,从弹棉花跨业到卖化妆品开店,从下煤矿到填海,再到打油井,地点从山西到深圳到陕北,再远赴新疆,直走到国门之外吉尔吉斯斯坦。那些遥远地名,红林只能在地图上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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