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开始出动,此时他们是“带电”,追逐躲避者,伸手触对方即“触电”,只能昏迷原地不动,等待尚存活队友伸手施救,又可活过来,直到躲避者全都“触电”为止。
游戏区域很广,院落、道路、苞谷壳堆、废弃碾盘,都是追逐和藏身场所,这样大型游戏,似乎是上代人童年记忆遗存,却在这有几分破敝北方村落里上演。
追逐途中静悦遇见住本村班主任骑摩托车经过,打个招呼,又提醒起跑步文慧没打招呼。
静悦学习中等,自己说过跟不上趟不想上话,家里又没钱。爸爸觉得她年纪还小,不想让她出去打工,还是希望她好好上个高中,以后考技校。静悦体育好,铅球、跳远,每次都拿冠军。以前有体育特长生,现在又取消,不过还剩下中考加分项,所以还要训练。
姜树武姐姐有个女儿,学习也般,后来报考高职财会专业,毕业后在葫芦岛家公司工作,拿两千多块薪水,姜树武希望女儿将来也能这样。
静悦只去过次葫芦岛。当初爸爸发现得矽肺,抱不动钻机,自己觉得还不能歇着,到葫芦岛渔船上帮人捞螃蟹,每次出海十来里,干两个多月下网起缆杂活。刚要开始钓海蜇,爸爸身体撑不住,两眼发黑,吐血,只好下船。“要不得病,感觉还没干够。”爸爸带静悦去海边看过,没让她上船。这是静悦到过最远地方。
村口孩子们游戏在继续,形式换成“画地为牢”,划石头剪子布输孩子站在圈内,圈外孩子拿脚去点圈沿,不让圈内孩子抓住,口中计数,累计到五十算赢。圈内孩子也能出来逮人,但只能只脚跳跃。第把静悦和另两个孩子落到圈里,好容易揪住个,揪住是个胖乎乎小男孩,他平时鬼精灵,学习能考九十来分,眼下却似乎有点分神,在游戏里显得慢吞吞。
胖小子爸爸也是矽肺,爷爷去世,奶奶很早就出走,平时家里靠妈妈给村里当会计,此外自家卖馒头支撑。有个大哥在四川打零工,也不给家里放钱。就在前几天,男孩妈妈骑电动车摔伤,大脑出血,瘫在床上不能动。
跟着胖小子去到家里,院落凌乱破败,几张席子上晾着堆玉米,只大老鼠呼哧蹿过去。房屋破敝昏暗,妈妈躺在炕上动弹不得,说话只能哇哇叫,旁衰弱爸爸束手无策,说住不起院,院落里没卖掉那堆苞米是唯有财产。胖小子坐到妈妈身边,为她揉手臂。他自己常常鼻出血,也没去医院看过。低矮屋顶下时间似乎凝固,僵在妈妈倒地受伤时候。
游戏孩子中,有四个父亲有矽肺。静悦班上有个关系很好女同学,爸爸也是今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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