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也坐爸爸摩托车去学校。但他不怎跟爸爸说话。
两个爸爸案子都犯在年轻时候,和堆伙伴起,喝酒,像是变个人。喝酒是黎族寨子风气。以前不怎上学,上学到初中就辍学,出门打工,很多人没拿到毕业证,玉姗姐姐就是如此。出门打工,黎族男孩都干不长,因为喝酒打架,两年就烦,厂家不要,“回来混着”。缺钱,给老板割个胶,干两天又算,拿钱喝酒。女孩打工受欢迎些,出门就不肯嫁回来。本地男人娶不到老婆,有时从外边带个回来,生孩子仍旧出去打工,男人在家,过两年也就不回来。
六十多户人村落,有四十来个三十多岁往上单身汉,包括娶不到媳妇或者老婆跑,每家每户都有单身汉。他们人生里,只剩下酒。
玉姗爸爸不喝酒,也不打人,说话细声细气,很心疼玉姗姐妹。妈妈说:“玉姗爱她爸爸多点,因为嫌说话大声,像吵她。爸爸不吵她。”爸爸出事之后,妈妈会喝点自己酿米酒,墙角摆着桶,天气热,不用催就熟,度数和白酒相差不多。
没有家之主,生计只能靠妈妈,挣钱才能去探监。给老板割橡胶和摘香蕉活,因为都要挑两百斤重担子,妈妈拿不下来。只能割自家橡胶,年有四五千块,还有给老板香蕉林除草。有老板种豆角,妈妈去拔周多草,天百块。又有老板承包稻田,妈妈去干周多,天百二,这样零散地挣钱糊口。大女儿在宾馆当服务员,工资够她自己用,不过给妈妈买脖子上戴金项链,还置辆踏板车,来回农场办事方便,妈妈却没怎学会。
玉姗放学回家,家里没有妈妈,就到地里去找。有时在隔着香蕉林花生地里拔草,有时在老村附近稻田里。家里没有多少地,这天去拔草地是别家,妈妈帮人家摘完豆角后,借过来种季花生。附近邻居田里花生已经开出黄花,妈妈种花生叶芽才出土,和争相冒出草茎不好分辨。
妈妈戴着草帽,蹲在地里点点拔草。玉姗帮着拔会,就失去兴趣,到田埂树下乘凉。妈妈慢慢地拔草,直到下午,手拿着手机,似乎这样会轻松些。拔草,剩下活路轻松些,到老村附近稻田去看水。稻田掩映在橡胶林中,水淹过稻束根部,暂时不缺。妈妈走过青草萋萋田埂,在几处停下,堵住跑水缺口。
妈妈不识字,没有出门打过工。爸爸出事那年,已经说好要出门打工,却出那件事。爸爸坐牢之后,妈妈也没有想过离婚。“不给自己留面子,也要给女儿留面子。”妈妈说,“不管坐多久,也不会再找。”
家里墙上挂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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