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应该存些钱吧,怎还差那多?”
“部分用来后续启动,剩下找几个可靠点人,让那俩孙子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视线投向窗外,方馥浓笑得好看,嘴里却说,“既然国法没得管,咱就动用私刑,反正不能白白认栽。”
刚才那对互相舔舐巧克力孩子已经打起来,拿各自手中“武器”糊对方脸,嘴里还嚷嚷着什“你多吃口”这类话——古往今来“利益”二字总能令人兵戈骤起,即使黄毛小孩儿也不能幸免。
这小子摆明不会自认倒霉,也不会真信那句“饮啄,莫非前定”佛话。瞧方馥浓点没开玩笑意思,滕云大吃惊:“欸,你不是信佛吗?”
“世浊多恶人,佛教也说以杀度人。”方馥浓吐出口烟,双含笑眼睛隐现在袅袅冉冉白雾里,说声,“阿弥陀佛。”
两个合伙人趁他不在日子找出那个伤残军人,利诱他同意变更企业法人,然后又注册家新公司,将原来那家贵金属公司资产、业务等陆续转移到新公司。
方馥浓好容易把约堡项目前期工作完成,回到上海就发现自己这回是栽——贵金属公司几乎被搬空,骨干精英个不剩,只留下群不堪重用老弱残兵。方馥浓倒也大度,立即找人把公司剩余资产盘点遍,套现后给留下员工每人大笔分红,也甭管他们留下原因是忠心不二还是能力不强。
滕云听到这里不禁笑:“你倒大方。”
“千金散尽还复来,男人得有这个魄力。”
滕云点头表示同意,又问:“可这事儿难道就这算?”
临近高中毕业那会儿方馥浓突然迷上佛学,别人为高考焦头烂额,他倒突然旷课跑去九华山,在那儿住礼拜,回校后还受处分。后来滕云打趣他说,你无端端消失这长时间,还以为你去落发。方馥浓颇具表演性质地
“怎算?活该遭现世报。”话虽这说,可口气里听不出丝抱怨或自嘲味儿,好像还觉得自己而今这落魄挺有意思。方馥浓又取出根烟,这回他没故意去逗滕云,征得对方同意之后才点燃,“走法律程序得不偿失,以前那点案底翻出来,没准儿也得进去。”
“明白。”滕云在心里盘算下这些年攒下存款,问方馥浓,“你要多少?”
方馥浓报出个数字,笑说:“那南非项目没有后续资金就烂。”
滕云虽然收入不菲,平时过得也算勤俭,可自己那点存款对方馥浓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他被这数字吓跳,问:“这数额也……也太大,不能找银行借贷吗?”
“两套别墅都已经二次抵押,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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