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本来不太像蹚觅雅管理层内部浑水,瞧见这小子带病工作还这般心无旁骛,自认自己是怜香惜玉,便说:“想你叔叔意思是重整公司管理层,不用无用之人。”
“Alex虽然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辞职。”
“可最该走人那个还在。”
“如果你指是赵洪磊,那就闭嘴。”
“为什?那家伙是个混蛋。”
方馥浓走向大床,朝笔记本屏幕看眼,有些惊讶,“你还会画LOGO?”
“刚发现,那个女人离职时候,居然把所有市场部VI设计图稿全都清空,那些人今天才告诉。”战逸非正在用软件重新绘制觅雅那朵鸢尾花,又抬头扫对方眼,“你真以为是草包吗?”
“不是,以为你应该让你员工各司其职,设计交给设计部,总裁只需负责宏观调控。”
“你要再说遍吗?你公司倒闭。”顿顿,他自己说,“设计组那些人办事不牢靠,罚他们去打扫厕所。”
方馥浓坐在床上,俯身靠近战逸非,也看着他专心致志地绘图,说,“你叔叔今天给笔钱。”
战家二叔倒清二楚。方馥浓毫不怀疑战榕在行业里方方面面都有关系,或许觅雅产品刚刚抵达上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时他就已经知道。又或许自己举动早在这个男人眼皮底下。
是敌是友尚且不知,方馥浓大大方方把钱收下,旋即又面带微笑地向对方表示感谢。
回到自己办公室不多久,就收到战逸非信息。
个地址,句话。还是如既往简单干脆,带着点居高临下、蛮不讲理味儿。
六点准时下班,方馥浓开着奔驰,去信息里那个地址。
“那不是很好。”似乎还在为那日厕所里事情耿耿于怀,战逸非头也不抬,又咳嗽两声说,“加上你,们公
“你收?”战逸非抬起头,皱眉问,“多少?”
方馥浓报出个数字。
战逸非对自己叔叔很尊敬,但多疑本性总会适时冒头扎人下,他眯眼,斜睨对方,“为什要给你这多钱?”
方馥浓笑,“他让专心帮你,让觅雅变得更好。”
“哦。”战逸非继续埋头在自己笔记本前,咳嗽两声,“叔叔对很好。”
战逸非给他密码,输入后直接进门。
极简主义家装风格,家具、地板都是偏深香槟色,两百平方米左右四室二厅,书房与卧室却用作间。
方馥浓脱鞋进去,看见战逸非正趴在床上用他笔记本。
“这是……你家?”
“喜欢小点房子。”战逸非抬头看他眼,又低下眉眼,“这已经是这栋楼里最小户型,对来说,还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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