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对你很不满,你太自作主张,也太没上下级观念!”自从接手觅雅,他渐渐发现这个过亿资产公司里隐藏太多问题。烦心事接二连三,措手不及,从提及赵洪磊开始他就不愉快,这会儿更是借题发挥,彻底地火。战逸非往床上坐,拍拍自己大腿,“你今天要就脱裤子坐上来,要就闭嘴滚出去!”
方馥浓摇头,伸手去扶他,“你看上去太不对劲,得马上送你去医院……”
抬手将对方推开,又骂:“你别以为碰就能对处事方式指手画脚!你他妈是员工,才是老板!别说‘指交’根本不算什,就算真他妈让你插,你也不过是找鸭——”
适时住嘴,可方馥浓已经被惹毛。“好!好!”他努力挤出笑容,维持自己风度,“现在就走。”
掉头就走,心想:狗咬吕洞宾,如果不是为那两千万,谁他妈在你这儿受闲气!
在和战逸非对话——”
“本来不怀疑你能力,只是怀疑你敬业精神。但现在认为你根本没办法胜任觅雅工作。人生会面临太多起伏,成功可能只是暂时,个连自己本都忘记、连自己根都唾弃人,总有天会因为飘得太高而摔得太重。所以,面谈到此结束,你被pass。”
还没等那边出声,方馥浓就关掉窗口,合上笔记本。
处处忍让已到极限,战逸非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但笑过之后,他就发火。
待大门“砰”地声关上,战逸非阖起眼睛,急匆匆地大口喘着气。他觉得自己肺已经被咳裂,嗓子像吞炭般疼,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算去给自己倒杯水——
水杯陡然落地,眼前黑,紧接着便倒向地面。
即将昏迷前他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他也曾身处同样举目无依境地,他脚踩空,从狭窄漆黑楼道上摔下来,昏迷两个小时后自己醒过来,手脚可以动,好像是没受伤,可偏偏就是爬不起来。他喊几声“妈妈”,可他妈妈为养家糊口正在外
“你他妈知道求他多少次,他才答应担任觅雅品牌顾问吗?!你——”战逸非咳嗽加剧,脸涨得通红,似乎还想说什,但因为喘不过气只得暂且作罢。
对方看着实在不妙,方馥浓伸手去探这家伙额头,手指触,吓他跳。
烫得惊人,只怕烧到四十度。
“手拿开!别碰!”战逸非全不领情地抬胳膊,将这腔关心与好意全挡开,又低头猛咳起来。
“你该不是还在为那天女厕所里事情生气吧?”才碰下就那大反应,方馥浓只觉好笑,那天自己不过是顺应老板意思,始乱终弃明明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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