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眉头展得开些,滕云笑得真,“你养吗?”
“怎?嫌养不起你?”许见欧笑着往他肩上砸下,真走。
滕云在广播大厦里待会儿,开车回到医院。换好白大褂滕云在走廊里慢吞吞地走着,木然表情似已神游到天际,他经过大主任冯威个人诊室时,听见里面传来个年轻女人娇笑声。
门根本没关上,滕云看见头发斑白冯威把手伸进那个女孩裙子底下。冯威也看见他,恶狠狠地瞪这个不识趣家伙眼,便让女孩去把门关上。
风骚药代投怀送抱事情在医院里屡见不鲜,这地方多是哗众取宠小丑,多是贻笑大方丑行。滕云自己也遇见过好几次。送钱打不动他,美色更是不行,护士们视这位英俊医生为偶像,甚至不少来院病人都幻想着能与他谱场恋曲,更何况那些浓妆艳抹、作风开放医药代表们。但他打心底里不喜乃至厌恶这样风气,即使无力改变也坚持独善自身。
滕云看见。
他看见自己恋人拥吻着他曾经情人,他先是惊,再是愣,他知道相敬如宾不是爱情全部,他知道他们之间直有个问题,那问题细如罅隙,却能让他世界瞬间崩塌。
滕云无声地退出门外,听见许见欧与方馥浓开始谈话,才重新进门。
方馥浓对他说,看好你老婆。
滕云动动嘴唇,没发出点声音,方馥浓已经走。
滕云垂着头走,没平日里昂首直身翩翩风度,竟还微微佝着背,步履蹒跚。与他擦身而过几个护士忍不住说,滕医生,你看着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换班休息下?
“没事,很好。”他向每个问候自己女孩报以微
“等节目录完们去吃饭,最近发现家烤肉店,和们上次去首尔吃得个味道。”许见欧年过三十还是嗜好美食与旅游,滕云总是尽可能地抽出时间作陪,他俩足迹遍布祖国好山好水,也同样没少远赴异国他乡,穿庙宇陵寝,看危崖飞瀑。
“不。只是来……看看你……”滕云低下头,抿抿嘴唇,“晚上还要值夜班。”
“为什又是你?这个星期你值多少次夜班?”许见欧有些生气,生气对象不是滕云而是他科室主任冯威,“有话摆台面上讲,他这是什意思?是在整你吗?”
“正常工作安排,你别多心,也别惊动你妈。”从脸倦态中勉强挤出丝笑容,滕云说,“你去录音吧。”
许见欧要走,又折回来,他捧着恋人脸,“有什不开心千万别扛着,你可以告诉。”他仰起脸,凑过去,在滕云嘴唇上吻下,“要真是太累,咱大不不干,又不差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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