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反应很快,拿帽子挡开部分,可其余油漆还是泼他身。
“你本来是个臭不可闻商人,
这些,自己猜测。”
真是天真又可爱老头,被人语道破便不遮不藏泄露情绪。方馥浓胸有成竹,对于个销售高手来说,共情只是第步,接下来就该占据客户心智。
“74年你在风靡全美音乐节上带上十来个妓女展示你行为艺术,你本以为可以举夺得关注,但可惜到处是半裸或全裸且行为怪异嬉皮士们,他们以为你和他们样,看见摇滚歌手就完全忽视你。这次演出反响平平,没人能理解你对艺术苦心孤诣,你为此产生严重偏执性精神障碍,幻视,幻听,最后不得不住进精神病院,精神病院里日子非常难熬,却成你艺术创作黄金期。你最为世人认可作品就是在那个时候诞生。”方馥浓顿顿,笑,“这些是在你自传上读到。”
“然后你就认识你搭档托马斯,他成你与世俗接轨唯豁口。很长段时间,长达二十余年时间里,你负责沉浸在自己艺术世界里埋头创作,托马斯则负责切俗不可耐市场运作,他负责接洽威尼斯双年展明星策展人,让你不至于再次扛着自己作品被扫地出门,他让你有机会与很多奢侈品牌或者时尚品牌进行跨界合作,把你天赋直接变为真金白银……你们直是很好拍档——直到两年前。”方馥浓又是停,“不得不说托马斯公关手段很强,不定能做得比他好。”
白人老头不说话,执拗地昂起下巴。
“两年前你从纽约搬来阿姆斯特丹,除红灯区里娘们比较漂亮,想很大部分原因是你精神疾病又复发。”眼见对方面露异色,张口欲辩,方馥浓补充说,“进门前,看见废纸篓里有利培酮片包装盒,你不用掩饰你精神问题,反正真正艺术家大多是精神病患者。”
“和那些奢侈品大牌合作并不比如想象中轻松,比如你可以在Dior高级成衣春夏展上设计大量锥形向上几何图形,但是直接画上男性生殖器是不被允许。这让你又想起19岁时街头卖画日子,你发现你创造力再次枯竭。”
对个艺术家而言,没有什比创造力枯竭听来更像是个侮辱,艾伯斯大怒,枯枝似手指在颤抖,“你怎敢——”
“就像你现在正创作作品,你说创意来自柯内尔‘盒子’,可事实上早在82年时候,你《波兰狂想曲》已经取用这个灵感。个连自己都抄袭艺术家,难道不是江郎才尽吗——”
这回那枯枝似手指摸上油漆桶,艾伯斯抬手,半桶有余红色油漆当面泼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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