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六州(包括营平滦三州),北宋支付代价是把辽国岁币转给金国,这确是好事。但随后发现金国只愿意交还燕京六州,不包括西京,更不包括营平滦三州。宋徽宗经过思想斗争,逐渐接受这个现实,但金国突然之间又加码,要求燕京六州财产、非汉族人口都必须交给金国。宋徽宗试图接受这个条件,但请求金国将营平滦三州作为补偿赐给北宋。金人不仅不给营平滦三州,又提出新要求,要北宋把燕京租税都给金国。
这层层加码,让宋徽宗感到不舒服。
但如果站在金国立场上看,这也不是不可理解。金国始终没有答应将营平滦三州交给北宋,金国到底有没有答应交还西京,也是值得怀疑。可能只是双方信息沟通误会,让宋徽宗误以为包括西京。按照约定,燕京应该由北宋自己拿回,可实际上北宋没有能力,只好由金国代劳。如果当初金国不与北宋结盟,那所有这切都毫无争议地属于金国。既然结盟给金国带来这多麻烦,那多收点酬劳费也是无可厚非。
赵良嗣原本指望立大功,却把北宋拖入越来越深泥潭。不过,与赵良嗣同出使马扩却得出不同结论,他在与宰相王黼谈话时,将这种不断退让答应金国要求做法称为“无策”,连“下策”都算不上。这样下去会让金国越来越看不起,层层加码,即便求来土地也守不住。更好做法是,哪怕少拿回些土地,也要厉兵秣马,把土地守住。因为未来金国定会进攻北宋,现在已经不是获得土地问题,而是守住国家危急时刻。[11]
宋徽宗与大臣谈过之后,仍然决定答应金人要求,把燕京租税交给金国。但是,他提议,把每年租税变成固定金额岁币,也就是在原来议定五十万之外,再增加定比例。到底增加多少合适?宋徽宗心目中合适数字是每年十万,最多二十万。[12]加上原来五十万,北宋向金国进贡每年将为六十万到七十万。
金国使臣李靖看宋徽宗这好说话,立刻要求北宋先把去年岁币付掉。王黼认为去年北宋还没有获得土地,不应该付岁币。但皇帝禁不住使臣请求,松口同意。[13]于是,北宋又增加笔五十万支出。
金国使臣大获全胜后,宋徽宗派遣赵良嗣、周武仲、马扩三人再次前往金国,这次要商议是具体租税额度。
正月初五,使者们离开汴京。正月二十五[14],赵良嗣、马扩等人来到燕京西南处废寺中。金国将领们在城南纷纷占据最好馆舍,却把宋使放在废寺里,架个帐篷给他们住。[15]
与赵良嗣谈判主要是兀室。兀室告诉赵良嗣等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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