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火灾报警。在城市高地上又有砖砌望火楼,楼上专门有人瞭望,楼下有官屋数间,屯驻百余名士兵,又储藏着各种救火用具。旦出现火灾,望火楼立刻派人骑马报告给城里厢军、马步军、殿前三衙、开封府,由官府和军队出力灭火,不用百姓参与。[11]
但在非常时刻,这套制度已经没有人去运转。
金军攻城时点燃是城楼,到闰十月二十六晚,城内五岳阳德观、马草场、葆真宫发生大火。这火到底是谁放,到底是金军还是溃军,已经无法确认。闰十月二十七,金军对城市中富户进行劫掠,大火吞没云骑桥附近宋徽宗妃子明达刘皇后家、神卫营蓝从熙[12]家、孟昌龄家,路烧过来,烧毁房舍不计其数。
也是从这时开始,另个战争中必然产生现象也出现,那就是掳掠妇女。
在金军两位元帅中,粘罕目标明确,更加坚定,给宋王朝压力更大;斡离不对宋朝更加友好,却又带着花花公子性格。这天,斡离不派人进城抓走七十多名妇女供他享用。[13]
闰十月二十八,宋徽宗另个刘皇后——明节刘皇后——家也遭遇火灾。宋朝两大学术机构太学和律学更是被洗劫空。
关于城中混乱,宋金双方都不愿意看到,也都采取些措施。金军闰十月二十六就朝城内发文,要求城内百姓不要害怕,要安居乐业,两国正在讲和。金军告谕让老百姓感到心里安定些。作为回应,开封府也于闰十月二十八发榜,要求文武*员、秀才、僧道率领百姓到金军营地去犒劳,谢他们不杀之恩。百姓为保命,纷纷捐钱捐物,给金军运送牛和酒人群在道上络绎不绝。
与此同时,开封府也承担起治安官责任。整个汴京城治安最差地区是外城和内城之间,外城城墙已经被金军占领,但内城城墙还在宋军手中。内城治安还不错,但外城处于宋金两军夹缝地带,因此成劫掠高发区域。劫掠者中确有金军,但大部分劫掠者其实是北宋地头流氓和兵痞,他们把头发削,就冒充金军,四处干坏事。开封府向金军取得谅解后,立刻四处出击,抓数百位参与劫掠人,将他们拉到大街上直接砍头。开封府强硬态度让局面从失控状态稍稍恢复些秩序。
砍头还带来个副作用,每杀个人,他们尸体在瞬间就会被剥尽,甚至连肉都会被割光。原来城内已经缺粮,许多人不得不靠人肉充饥,还有人四处贩卖人肉,这更增加人们恐惧。[14]
在汴京城,饥民最多地方是大相国寺。这里曾经是首都最繁华地方,每月举行五次盛大交易会,号称“万姓交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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