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玉这声喝问拔高,高得是毫无先兆,吓得那人顿时凛。
“小……小……是名……那个巫师,咱们做巫药,总归……总归不大光明。”那人额头跑汗,好不容易才回这句。
“这说你入行已深,是因为很懂巫术,很懂巫行规矩,所以才宁死不说?”
“是是是。”那人立刻点头犹如捣蒜。
“入行很深巫师,你居然会不知道腌兔脑是用来引产而不是用来止血,被诓就诓个正着!你根本就不是巫师,那兔脑也不是腌来做药,猜得对也不对?”
“那还用说,肯定是仙气飘飘!”
片刻功夫之后,阮宝玉戴着那根长带,不仅脑仁不疼能看案子,而且还心二用,居然想起件要紧事。
“先前那个因脑仁案被捉疑犯呢?没放吧?”
“没。你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放,说你还要审。就奇怪,既然已经查明人家是冤枉,你还审个什劲。”
“去把他传来。”宝公子扬那仙气飘飘长带,顷刻间恢复他过目不忘本领:“还有,前几天你给看那个卷宗,永昌银矿那个,也找来再瞧遍。”
”声撕出条,小心地搁在官服袖口。
切都安排好,第二日他照常去大理寺,照常去见那个整日发飘不做正事阮少卿。
天可怜见,帛锦侯爷这天无聊,居然来大理寺巡视。
机会来!
和阮宝玉略说两句之后帛锦告辞,他于是也起身,跟在帛锦身后,定要送侯爷出门。
阮宝玉这声不曾拔高,说得很是温吞和缓,可却绝对有效,让那人脸色立时大变。
人犯被传来时,戴着仙带宝公子正仙气飘飘地目十行,拿手指依次划着卷宗。
人犯于是下跪:“多谢阮大人为草民洗冤,大人真是包青天再世!”
阮宝玉头也不抬:“你确是被冤枉,兔脑腌来是给产妇止血,是种巫药,是他们孤陋寡闻。”
“是是是,大人明鉴。那兔脑确是腌来给产妇止血,大人真是青天!”
“可你受审时却为何不说,宁可被人冤死,却口咬定那兔脑是腌来做菜!”
寺里大院有些不平,于是他很有理由地摔跤,又顺势伸手,带到帛锦,将他官袍下衣衫“哗啦”撕下条。
这下帛锦不悦,可他却乐开花,从袖里偷偷掏出那条臭布,硬撑住笑熬到阮宝玉跟前,道:“看看是怎对你!刚才你看见吧,那跤虽然故意,可也跌得不轻,可你看弄到什,侯爷贴身衣衫上条布!!”
“头不疼吧。”
“嗯!”
“侯爷味道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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