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除萧旭,留萧彻在京为质子,这中风临淮王就好比被拔牙病虎,便放他回去又如何。
这也是个大好时机,显示自己仁德。
“也罢。”想到这里帛泠挥手:“此事临淮王虽然难逃干系,但念其是两朝老臣,就免死罪,除名流放庆州。其子萧彻向温良,和此事并无瓜葛,就保留少保职衔,仍留在京城。”
“至于萧旭……”在这点上他还是颇为快意,俯身问句刑部尚书:“谋逆之罪,该如何处置啊?”
“当处以凌迟极刑。”
他记得,上次见萧鼎时候是太后五十寿辰,那时候萧鼎还英雄无匹,走起路来凛凛生风,点也不像和太后同岁样子。
不过时隔两年,这次召见,萧鼎走进步晖殿,却是条腿拖着另条腿,慢慢点点拖进来。
年前萧鼎抱病,这个帛泠也曾经风闻,却没想到他是中风,中在右半身,连嘴巴都不能完全合拢,需要带方帕子不停擦口水。
“罪臣参见……圣上。”萧鼎跪得艰难,说话则更是难上加难:“罪臣管教逆子无方,特来向圣上请罪……”
下来过场就有点无趣。
动位置,地上鲜血立时便氤氲开来。
能熬住这等腿伤动不动回话人,居然也会贪生怕死出卖主人,还真真是有点稀奇。
“很好。”隔有会阮宝玉说话:“那你先去吧,这供词呈上去,圣上必定大悦,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苏银沉默,很艰难起身,拖着路血去。
“哼!”
“那便依律。”帛泠抬抬手,看到堂下直垂头阮
也曾经世英雄萧鼎老泪纵横,说次子和自己性命都任由圣上处置,但长子萧彻直在京城为质,和此事无关,只求圣上能够留存他萧氏最后点血脉。
帛泠当然是不允,先将他父子收监,命刑部给萧旭使百般酷刑,可那萧旭却是口咬定,说此事全是他人谋划,其父萧鼎重病缠身,自是全然不知。
场面演变得有些尴尬。
萧家曾在朝内使过银两开始发挥作用,不止人启奏,先歌颂圣上仁义,接着便替萧鼎求情,说他当日如何劳苦功高,今日又如何手缚爱子来朝,其情可悯,理当轻判。
帛泠先前挂个仁义招牌,这来便有点骑虎难下。
过许久他身后李延恶狠狠声,想起自己居然曾经亲过这号人,连忙抬起袖子,将嘴巴擦又擦。
有苏银供词,萧家谋逆就是铁板钉钉事,帛泠很是满意,于是异常仁义,让传递消息给临淮王,给他个解释机会。
很快,半个月后,萧鼎那边交代来。
临淮王萧鼎,亲自搜罗证据,又亲手绑次子萧旭,来京谢罪。
帛泠觉得有趣,也就随他意,宣他进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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