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他迟疑,片刻后还是将这名字喊出来,牙齿下扣,碰到那颗蜜枣,汁液流出,顿时满腔满腹都是香甜。
冰化,火却也熄。
这便是后来。
不知不觉,滴泪便落下来,重得仿似坠着所有前尘。
“回来……说到底还是欢喜你,这欢喜很大,大得过切过错。”那人喃喃,抱着他,和他耳鬓厮磨,温柔怜惜。
后面冰凌已经几乎溶化殆尽,身体在抽缩着,不知是因为欢喜还是激情。
那是棵死枣树,死已经有年月,枝木已枯。
他记得自己无可辩驳,但不甘心,隔日翻墙,硬是将那棵枣树挖出,随身带到这个镇上。
日日侍弄,恨不能将心挖出来埋在树下,这树后来竟是活,到冬天,竟然结几颗冬枣。
他欣喜若狂,将枣渍成蜜枣,差人百里之外给他送去。
第二年,蜜枣装盒。
人声音依旧暗哑,可却带旖旎,依稀也流动着□。
“嗯……”阮宝玉提起气力应声,听来却更像呻吟。
前面□还在继续,热者更热,果然不错,他感觉自己是被块冰托着,惶惶然就已在云端。
“后来呢……”他问句,短促而无力。
那人没有回答,只将他□冰凌更快□。
“记起是谁吗?”那人浅声,单手握住他□,弹琴似,在快感顶端做最后个挑拨。
阮宝玉满目迷离,身心放纵,终是热辣辣射出来。
他回来,说是欢喜终究盖过过错。
自己这番热怀抱冰,终究是没有白费。
人生至此,真真再圆满不过。
第三年,枣儿就是浅浅篮。
可是他始终没有消息。
原来枯木可以再春,可是他心却再不能回转。
于是日子开始无趣,自己昏倒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糊涂时候却比清醒时候还长。
于是他便写这块牌子,好死不死,总盼着日尸横街头无人来收,那便也算偿旧债。
更多冰凌溶化,滴滴答答,打在地板,声声锥心。
“后来呢……”阮宝玉又追句,不知为什心头疼,连筋挫骨在他身体里死命抽。
有些影像开始明晰,印着后来这两字。
有个人面目模糊,但紫眸湛然,跟他说:“阮宝玉,你这把火,这次是彻彻底底把烧成死灰。”
他还说:“若能原谅你,除非这棵枣树能结出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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