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是川,第三是河,最后是塘那种,那种封闭狭窄生活。他当时看,说水字栏是川,觉得他对有种预示,在想生活大概会比较宽广。
张新颖:这可能是种比较好暗示。
王安忆:而且觉得大师话非常有道理,非常文学化,他说和母亲,他说母亲非常不容易,她很坚韧,他说你们两个人命运都很艰辛,可是你妈妈是苦艰辛,你是乐艰辛。讲得很有趣。是挺好命,但他也讲点儿问题,说你有怨,所以提个建议,就是在你床前放个镜子,懂他意思,就是早起来就看到景象是比较宽广,他说定要把你怨解决掉。
张新颖:你有什怨呢?
王安忆:当时就蛮怨,就觉得大师说得很对,也是陈映真跟说话,总觉得自己来自个很不幸命运,自己生不逢时,们八十年代出去每个人都带着怨。
张新颖:其实不是个人怨,是普遍时代,年轻人都觉得怨。
王安忆:都是苦闷愤青那种。而时代又使们愤怨合法化。这个大师挺有趣,说到木,金木水火土里“木”,他说最硬是槟榔木,特别不能圆通,他说妈妈就是槟榔木,最不容易受人家影响。
张新颖:那你现在作品陈映真他看不看?他会跟你谈吗?
王安忆:不谈,他不跟谈这种琐碎事情。在想,是听别人说,他只是通过别人对评价,或者听台湾媒体对描绘这种方式,来解,所谓上海风情啊,或者怀旧啊,还有前面段写性啊,感觉陈映真都是从媒体对评介来对解。所以他好像对是有点不满,对写作不满。但是在想,他没有真正看过,他要是真正看过也许不会这失望。二〇〇三年底不是在马来西亚给他发个奖吗?发奖时候觉得还是蛮激动,特别愿意他得到这个奖,虽然知道这个奖其实也不能说明什,第届是得,第二届由上届得主给他发奖,觉得应该是颠倒过来。好像觉得这也蛮好,觉得这种颠倒或许象征种特别传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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