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可以煮着吃。把小棉袄拆开来,它带着旧棉袄淡淡霉味和甜酒香气混合气味。甜酒变得热烘烘,里面酒多起来。妈妈在清早煮甜酒,吩咐们去小店里买包糖精来。糖精包在纸壳里,小包两毛钱。回来把水烧开,勺勺把甜酒舀进锅里。们甜酒因此是块块,不像后来在外面吃那样粒粒分明。甜酒煮开,放几粒糖精进去。这糖精味道甜得有些假,很容易就放多,甜酒就有些甜得发苦。们煮甜酒都是放糖精,平常家里很少有有糖时候。糖都是过年过节时候买着送礼。
吃甜酒早上,们照例要品评这次甜酒做得好不好,甜不甜,有没有发酸。夏天做甜酒要容易许多,放在桌子上,两三天就好,但也容易发酸。甜酒煮两回,还剩下小半,这时候们可以放心用勺子舀几勺来喝。因此这甜酒汁对来说是极珍贵东西。若要说实话,加水煮好甜酒远没有甜酒汁好喝。但哪有那多酒呢?有几年隔壁人家有人在上海打工,冬天回来,会带两大雪碧瓶酒酿回来。那酒酿里只有很少点酒酿米,粒粒分明,悬浮在满瓶淡白酒汁里。大号雪碧瓶碧绿可爱。有年小叔叔也带瓶回来,他让喝口,太好喝。这酒甜味有点冷,带着南方冬天空气温度。但是不好意思跟他要多点来喝,大概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该多喝酒。想这多酒酿汁是从哪里来呢?是他们做法和们不样吗?还是加水?又是什时候加呢?这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问题。直到去苏州上大学,冬至前后在菜场看见有人卖冬酿酒,如同小时候所见上海酒酿样,纯净酒汁装在大号雪碧瓶里,爱慕这景象,却从来没有勇气去问下价钱,更不要说买瓶回来喝。
酒酿鸡蛋小丸子
妈妈做酒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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