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告诉他们，请同学不要送这
贵
礼物。”
“不——姐姐，你实在很不
解这里面生态。
宁愿做卡片做到死，也不想被他们发现跟他们不同。唉，爸爸说很自私，弟弟之后要回台北念书，妈妈搞不好也会
起搬回来，不在茶园工作。届时家里收入变少、支出变多，凡事都是钱、钱、钱，竟然还在想捐钱事。”
原先，对于巧艺言论，心底有些不以为然。然而，解她心境，再次环视这个房间，撒满床纸花纸片、裁剪下照片边缘、散落地美术用品，以及坐在中间脸无助巧艺，有些明白，她是真很辛苦。
次，巧艺要求星期天加课，首度在周末时段前往她家。
下课后，经过客厅，难得地，客厅里坐着位妇人和名小男孩，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妇人则看着。站在原地想三秒钟，
真，她不是在开玩笑。收起笑脸，以相同程度严肃回应她。
“格格不入压力？”
“嗯。”她轻轻地点头，眉头蹙起，嘴开又闭，像鱼缸中吐泡金鱼。
片刻后，她才有些不情愿地开口：“姐姐，初中才开始读私校，也就是说，小学念是公立，那时很幸福，同学们都说，爸妈对很大方，还会带到国外玩。进入私校之后，切都变，在私校，大部分同学认为旅游是很平常事情。父母反而告诉，私校学费很贵，他们无法再带跟弟弟到国外玩。很受挫，第次明白家其实并没有钱，跟私校同学比，家搞不好还算是穷。”
“巧艺，你在说什傻话啊。”拍拍脸颊，无法接受她有这般想法。
“不，姐姐，你听说，不是在无病呻吟……”她脸和耳朵也红起来，急着想要说服，“你知道吗，读这所学校学生，家里都有钱到爆炸，有家里开公司，有父母是医生、教授或律师，包括某*员女儿也在这家学校。假若他们知道，爸在拉保险，妈在茶园里采茶，定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有说话，她看起来很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很努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职业是没有贵贱，父母也是没有贵贱。”
踌躇良久，只能软软地吐出这句没什说服力话。
“不是说父母不好，意思是读私校把搞得很心烦。不得不去想，和其他同学根本就是不同世界人。他们动辄送出好几百，甚至上千元礼物也不会心痛，不是，没这多零用钱，没办法回送等值礼物，只好认真做卡片。大家以为喜欢做这些，才不是呢！做本这个，要洗印照片，找贴纸，想祝福话，想到就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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