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巧艺
母亲眉头
展，竟然笑
。
“女儿太小
“你跟妈妈说吗？”
“没有。
哪敢。”巧艺眼泪终于掉下来，“叫伯伯先不要跟妈妈提这件事，妈妈要处理事情够多……姐姐，是不是不应该读私校，快要把家里经济拖垮……”
“你先不要想这些有没。”急急地打断巧艺，怕她无止境地悲观下去。
然而，她做不到。
对于自己就读私校事，巧艺罪恶感越来越深。她歆羡同学心态更严重，不仅歆羡同学家境富裕，更歆羡他们无忧无虑。
错落在她颧骨上，不晓得是天生，还是因为忙于工作而无暇做好防晒。她低头时，几绺花白发丝就穿出来，垂落在她额际，使她看起来足足比实际年龄大十岁有余。巧艺妈妈双手用力搓揉着泛红指节。
在那刻，想起那个画面。巧艺父亲也时常把手放在后脑勺上，指尖深陷进发梢，仿佛又能听见指甲刮在头皮上声音。
知道发生什
事。
几个星期前，巧艺态度开始变得很古怪，说起话来意兴阑珊，不如以往精神。问她发生什事。她只是“唉”几声，挥挥手要别过问，继续上课。
她反常持续三四堂课，作业没写情况也渐趋严重。
终于，她承受不这多罪恶感，母亲则成她情绪出口。
此时，巧艺母亲双目微湿地看着。
她正在期盼，期盼能让切混沌拨云见日。巧艺不会说，若也保持沉默，她就得带着遗憾返回娘家。
等回过神来，已经说出口，只是说得很委婉，详情留待巧艺补充。
她们是家人，家人有家人该说话。
有天，才刚踏进巧艺家，她看到，泪水就迅速在眼眶中累积。
“姐姐，怀疑爸他……快要失业。”
“你怎会有这样想法？”把包放下，立即走到她身边。
“上上星期，学校要抽验作业，抽到座号，但忘记带数学作业。趁午餐时候，偷偷搭出租车回家拿。到家时，看到爸爸还穿着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放着瓶高粱酒。爸爸看到，也吓跳，他说，他人不舒服，所以请假在家休息。”
巧艺吸吸鼻子，说下去：“要出门时，爸又把喊住，要答应他，不可以把看到事情告诉妈妈。觉得有些奇怪，但爸爸既然说他只是生病，就姑且当作他是生病好。直到刚才，回家经过管理室，管理员伯伯问，爸爸最近还好吗？车子停在地下室很久。问伯伯，爸爸没有去上班吗？伯伯说应该没有，爸爸这阵子到下午才出门，身上虽然穿着衬衫，可是手上没有提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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