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纪太太怕有后遗症,赶紧为他换张近十万元床垫。然而纪太太本人,平日素着张脸,穿衣服看来看去就那几套。她似乎不曾想过要把钱花在自己身上,成天绕着儿女需求打转。
每次,她抱着话筒焦急地与商讨新读书方式、新时间规划、新进度调整,只介意着她占用多少时间,却未曾思量她必定也是很有耐心地观察很长阵,在心底预演几次,尝试研拟出可能最适合她儿子学习方式。
每次,她看着纪小弟抱着球消失得不见人影,她坐在家里等待,时钟指针无情地向前,她知道打球儿子是最快乐,但她不能确定,这样快乐可以维持多久……她知道读书对儿子是痛苦折磨,但这或许是在台湾最容易生存之道。
纪家电视柜上,放着张全家福,是四年前在东京迪士尼照。纪茹芯、纪培丰分别从左右抱着纪太太,他们笑得很灿烂,那时,没人怀疑他们爱着彼此。
(1)闽南语,意为“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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