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带回考卷,母亲看也不看上头分数,只问:“里面概念你都厘清吗?”点头,考得再糟她也处之泰然,若犹豫半晌,再好成绩她也不高兴。她认为,考试意义在于检验你学习情况,考好考坏都是珍贵信息,目是要们清楚自己知与不知。母亲也不逼们写多余习题。她很明白,逼急们就会抄答案,这不仅浪费出题者苦心,也是浪费们时间。
在此,容说两个插曲。初三念重点班,晚念得睡着,醒来时理化作业尚未完成,到学校,心中很挣扎,要不要抄邻座同学答案,想到母亲话,又不敢。老
慎重地把那本书交付给们,同时告诉们:“知识是很宝贵。”们接过那本书,仿佛打场胜仗,书是们战利品。
这是自幼误打误撞习得深刻道理:知识是很宝贵。
母亲无心插柳地培养和弟弟阅读能力,她想读书,想学字,她把和弟弟牵到书店去。她捧书细读姿态是如此优雅。小孩有个阶段喜欢模仿大人,和弟弟极想模仿母亲阅读优雅。那时,没有谁在乎阅读对于们人生有多少帮助。母亲拜访书店次数很频繁,和弟弟捧书日益增厚。
很多年后,听到“身教”这个词,对母亲作为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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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小学年级,年级语文对而言有些太容易。日,老师把五年级语文课本忘在讲台上,要拿到她休息室。边走边读起来,走到老师面前舍不得放手,老师很惊异,要念给她听。念小段,有几个字不认识,跳过去,算是念完。
当晚,老师打电话给母亲,问母亲有没有栽培日后参加跳级考试心意,母亲很委婉地拒绝。这通电话存在,到高中才知道,知情当下很埋怨母亲,怎不让跳级?这样升学进程会比般人快。母亲骂:“童年已经很短,只有笨蛋才急着快跳。”
这是母亲心底痛处,她求学时光太短,小学六年不足以消化她满脑子求知欲。
对于才艺,母亲见解也很独树帜,她问:“对音乐有兴趣吗?”摇头。“对资优数学有兴趣吗?”又摇头。母亲问:“对什有兴趣?”说:“画画。”母亲把送去学画画,上课前往往很期待。绘画没有成为专长,倒是成纾压管道。
母亲从不因成绩而赞美,倒是常常因为日常行止而把痛揍顿。上小学时是个脾气乖张、跋扈小孩,老是欺侮老师和同侪,母亲时常为此处罚,她很生气地告诉:“个人成绩好但品行恶劣,是件很糟糕事情。大脑有东西人,做起坏事来会更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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