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到陈福鸿眼皮子底下，炫耀道：“看见
？这是
对象。”
“活生生
，看得见摸得着，还能给
“妈死后，她第
任老公就找个差二十多岁，年轻漂亮老婆。”
司怀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陈福鸿脸：“你看看你自己这模样。”
陈福鸿现在形销骨立，脸色土黄，司怀老年机像素渣，还碎屏，照得他愈发不敢入目。
“哪有小男朋友香？”
陈福鸿：“……”
陈福洪打两个喷嚏，脑子稍稍清醒些。
司怀蹲下去，用朋友之间口吻和他聊天。
“珊珊走多少年？”
陈福鸿抹把脸，干涩地说：“二十多年。”
“她是个好人吧？”
方道长看不下去，低声问司怀：“司道长，你们道观是否有办法处理这种事情？”
司怀不敢保证：“试试吧。”
“陈小姐，麻烦你去烧壶开水。”
“好。”婉婉这会儿没工夫细问，火急火燎地下楼烧水。
她走，司怀关上卧室门，先给杨建德打支预防针：“杨老师。”
不应该啊。”
“令尊莫非与那女鬼朝夕相处……”
有感情？真把那女鬼当老婆？
婉婉脸色变变，直呼爸爸本名：“陈福鸿！”
“你清醒点，她不是人！是鬼！”
扎心。
司怀拍拍他肩膀：“你要是真想和鬼谈恋爱，可以悄悄去世，然后惊艳所有人。”
“不过活着时候都找不到对象，死估计更找不到。”
陈福鸿：“……”
司怀还想说什，手机震动起来，是陆修之微信消息。
“当然，她最……”
司怀懒得听他长篇大论，打断道：“死二十多年，还是个好人，早该转世投胎。”
“人家这会儿早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快快乐乐地和十几二十岁小男朋友谈恋爱。”
陈福鸿沉默。
司怀继续说：“看你暂时也不怎想死，还不如好好捯饬自己，老树开花，找个第二春。”
“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杨建德茫然地点头。
司怀拎起床头柜上水壶，浇陈福鸿脸冷水。
陈福鸿本来就因为阴气入体怕冷，这头冷水倒下来，冻得打个激灵，牙齿打颤，浑浊眼神却清亮两分。
见物理攻击有用，司怀打开窗户，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想要你命！”
“鬼又怎？”陈福鸿用力拍床铺，怒道，“读这多年书你就学会物种歧视吗！”
“老陈啊，那女鬼真不是珊珊，是化成珊珊模样想要你命啊。”杨建德连忙帮着劝道。
陈福鸿：“那不就是珊珊！”
司怀在旁看得津津有味，陈老师脑子不好使，说话还是挺有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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