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两个正处于青春期孩子住在使馆区里处不大住宅里。谭礼士觉得在西绅总会酒吧常客中,像戈尔曼样甘于住在这种狭小空间里倒是很少见。
戈尔曼没在家,但他妻子告诉谭礼士他们十分悲伤。帕梅拉在被害前天那个傍晚在他们家,喝茶后就和这家人起去溜冰。帕梅拉把她自行车留在戈尔曼家,溜冰后又过来取走。是戈尔曼家介绍她去自家附近法国总会溜冰场。当戈尔曼夫人从报纸上读到第二天帕梅拉离开溜冰场后就被杀害消息时,她惊呆。
谭礼士离开戈尔曼家。除帕梅拉在1月6日晚上活动细节外,他无所获。他想进步讯问普伦蒂斯,以便查出更多关于山上狩猎活动信息,还想搜查他公寓,因为谭礼士注意到公寓里有打猎装备。牙医家人突然离去在谭礼士看来也颇为可疑,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不合法。韩世清也同意谭礼士观点:那个天体营很奇怪,但它没有违反法律,也没有任何人投诉它。至于裸体舞会,即使它确实在使馆区内举办过,也并不属于韩世清管辖范围。
谭礼士请求菲茨莫里斯领事允许他逮捕普伦蒂斯做进步讯问,但领事又次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他。去打猎人有很多,而且谭礼士拿不出普伦蒂斯之前认识帕梅拉或是曾经给她看牙证明。裸体主义和裸体舞会确实很荒唐,但在领事看来,它们还无法把牙医和死者联系在起。他不想在此案上开使馆区居民被逮捕并带到中国警署之先河。
谭礼士必须承认菲茨莫里斯是对——自己确实没有证据,只是在凭警察直觉办事。普伦蒂斯态度里有某些很难说清东西,也许是他微笑,也许是他仿佛在嘲弄谭礼士眼神。这种不对劲东西并非实体,更贴切地说,它不过是某种态度,某种嚣张气焰。这还远远不够。
谭礼士又次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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