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海盗和英国缉私巡逻队。在这个英国实行殖民统治地方,他理所当然地成为个小人物,最后不知所踪。
这个故事听起来不错,然而没有反映事情真相。就算舒拉曾经靠偷窃珠宝和抢劫银行敛得巨额财富,到1945年时,这切也将烟消云散。他失去跑马场住宅,“恶土”也不复昔日繁华。北平外侨团体,无论是走黑道还是白道,人数都已减少到屈指可数程度。恶性通货膨胀消耗他们仅存消费能力。瘾君子们失去d品来源,像苍蝇般大批死去。白俄数量锐减,从上等人到普通人都是如此。有些人去苏联,但昔日俄国仍存留在他们记忆里。
所谓“哈尔滨俄裔”自1937年起就开始自发离开;在1945年苏联红军进入哈尔滨后,他们中大多数人被放逐。在斯大林统治下,他们不可避免地被指控犯有叛国和间谍活动罪。其他人则更幸运些,在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之后改名国际难民组织)帮助下,他们在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巴西,以及南美其他地方找到新安身之所。然而,前往新栖身地旅程非常可怕。许多白俄逃离被内战蹂躏中国,却在疾病横行菲律宾图巴包岛难民营殒命,至死都没能看到旧金山、圣保罗或墨尔本。
对舒拉来说,他生活在1949年后变得越来越艰难。**党因为他和“小兔子”风流韵事追缉他,中华人民共和国z.府十分警惕日占前与国民党高级*员保持紧密关系人员。在1950年代早期,他似乎在狱中待段时间。这段经历和关于其罪行谣言导致所有西方国家都拒绝接受他为公民。
然而,他朋友支持他,之前众男友也对他忠心耿耿;他们中还有人留在中国,总是尽力帮助他。塔季扬娜女儿西尔维娅回忆起舒拉去朱家吃饭,和她父母追忆“恶土”全盛光景、风云人物和已经被查封各种场所。内战后中国还是片混乱,白俄遗民喜欢这样“愁肠互诉,烦恼减半”。
舒拉是滞留在新中国最后批白俄中员。当时白俄团体人数大幅缩减,剩下人已不知应投奔何处。最后,他们迁到天津,住在位于维多利亚道度辉煌但已经破败泰莱饭店,等待命运裁决。
舒拉上年纪,身心俱疲。在后来生活中,他胖些。苗条迷人女性和衣冠楚楚花花公子都去不复返。
他住在间破烂不堪房间里,睡在磨损床垫和坚硬铁床上。不过,还有个年轻人陪着他。有人在那儿为他拍照,照片中仍然能分辨出那双与众不同西伯利亚人眼睛——厚眼皮,带着些倦意。虽然满室凄凉,天气寒冷,摄影光线也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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