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尝试过很多次,但也不确定是否写成过。”
博尔赫斯是个充满激情梦想家,他很喜欢讲述自己梦境。在梦境中,在梦“无限疆界”里,他觉得自己可以超越思想和恐惧极限,并且能够在完全自由情况下发展自己故事情节。他特别喜欢睡着之前那几分钟,介乎清醒和进入睡眠状态之间,正如他所说,能够“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意识”。“会自言自语些无意义话,看到新地方,让自己顺着梦境斜坡下滑。”有时个梦境就会为他创作带来启发或者留下线索,比如《莎士比亚记忆》,这篇故事开头就来自博尔赫斯在个梦境中听到话:“向您出售莎士比亚记忆。”《环形废墟》(故事讲述个男子梦到另个人,到后来发现自己也存在于别人梦中)则以另个梦境开始,这让他足足兴奋个星期:在某个时刻——博尔赫斯说道——他觉得终于找到“灵感”,而不是有意识地思考写作。(故事情节或梦境可能受到《埃涅阿斯纪》启发,因为来到“满是死人”世界埃涅阿斯,毫无疑问和来到环形废墟泥沼梦想家并无二致)。
在博尔赫斯生中,有两个噩梦始终萦绕他生活,那就是镜子和迷宫。儿时他在个雕刻着“世界七大奇迹”铜版画中发现迷宫,这激发他对这种“没有门房子”恐惧,而在房子中间则是个怪物在等待着他;镜子也让博尔赫斯非常恐慌,因为他害怕有天镜子里出现面孔不是他自己样子,而更糟是,谁样子都不是。埃克托·比安西奥蒂回忆起博尔赫斯在去世前不久就已患病,那时他住在日内瓦,拜托前来看望他玛格丽特·尤瑟纳尔(70)前去他们家以前在瑞士寓所,回来向自己描述那里现状。玛格丽特去那里,回来向博尔赫斯讲述时故意隐瞒个细节,那就是现在跨过门槛时,会有面镶着金色框架大镜子对着每位来访者,能够把人从头到脚全部照出来。玛格丽特·尤瑟纳尔没有告诉博尔赫斯,怕他陷入恐惧之中。
毫无疑问,博尔赫斯知道比奥伊是自己永远无法成为众多人中个。两人起分享精神上愉悦,但与博尔赫斯不同,比奥伊仪表堂堂,年轻,充满活力又酷爱运动。博尔赫斯写道:“曾当过许许多多不同人,只是从未有过让马蒂尔德·乌尔巴赫死在自己怀中幸运。”也许在写下这诗句之时,博尔赫斯想到是充满魅力比奥伊。比奥伊从不避讳,总是直言女性是他最大激情所在(如果说在他日记里有些特定主题,那定是关于女性,而不是书籍)。而对博尔赫斯来说,对爱情感知来自文学:来自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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